“弟兄們,痛不痛快!”
魯胖子看到匯聚到自己戰旗下渾身鮮血淋漓的騎兵弟兄們,豪氣沖天。
“吼!”
“吼!”
“吼!”
戰意昂揚的清河軍騎兵們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吼聲,滾滾的聲浪響徹四野。
“看到前邊的那面大旗了嗎?!”
魯胖子手裡滴血的騎槍高高的舉起,指向了前方那一面在瘋狂逃離的大纛。
在這一面大纛下,寧王在親衛的簇擁下,正驚慌失措的朝著遠處逃離。
“活捉他們的寧王!官升三級,賞萬金!”魯胖子大吼著。
聽到了旗團長魯胖子的話後,渾身浴血的清河軍騎兵都是滿臉興奮的鼓譟了起來,他們緊攥著兵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策馬衝擊了。
“壓上去!”
魯胖子環視了一圈戰意昂揚的清河軍騎兵們,手裡的騎槍向前一揮,他身後的清河軍騎兵就像是開閘的洪流一般,轟隆隆的傾瀉而出。
在清河軍騎兵的身後,一萬多王朝威武軍的陣型已經七零八落,密密麻麻的屍體鋪滿了曠野。
殘存的那些威武軍士兵們滿臉恐懼的在四散而逃,小股的清河軍騎兵正在對他們進行圍殺清剿。
威武軍在清河軍騎兵的屠戮下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所以魯胖子僅僅留下了小股部隊清剿殘敵。
他自己則是率領騎兵部隊部隊,馬不停蹄的又繼續的朝著潰敗的寧王主力部隊展開了衝擊。
民軍第十五兵團和河中行省警備部隊已經跑亂了建制,軍官找到不士兵,士兵找不到軍官。
這兩支部隊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斑駁的浪潮,朝著遠處逃離。
寧王的大纛就夾雜在這浩浩蕩蕩的潰兵中向著遠處迅速的移動著,也在瘋狂的逃離。
清河軍第一和第二旗營部隊策馬賓士在這浩浩蕩蕩的潰兵兩翼,雙方几乎是並肩而行。
這兩個旗營的清河軍騎兵部隊並沒有對這一路潰兵進行突擊,他們是遊騎兵,更擅長的是遠端打擊敵人。
“咻咻咻——”
鋒利的箭矢不斷的從兩翼的清河軍騎兵部隊中攢射而出,將一名名埋頭逃竄的王朝潰兵撂翻在地。
清河軍的遊騎兵就像是讓人討厭的蒼蠅一樣,他們在兩翼不斷的用箭矢攻擊王朝軍部隊。
在強勁箭矢的攻擊下,王朝軍的隊伍中不斷蓬出一團團的血霧,不斷有人慘叫著撲倒在地。
雖然面對兩翼清河軍騎兵不斷的箭矢攻擊,可是王朝軍士兵們卻是不敢停下來,他們咬著牙,跟著隊伍朝著前方奔逃著。
因為在他們的身後,魯胖子率領的近萬清河軍騎兵主力已經兜著屁股殺了上來。
在曠野上,清河軍騎兵部隊從三面夾擊著浩浩蕩蕩的王朝軍潰兵部隊。
魯胖子他們在後邊將一名名落單的王朝軍士兵劈翻在地,時不時的切入潰兵的隊伍,將一大片潰兵給分割開來,然後圍殺。
兩翼的清河軍騎兵就像是鋒利的刀子一般,他們一層層的削掉王朝軍龐大的潰兵隊伍,讓其規模變得愈來愈小。
魯胖子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並不急於一口氣將這些王朝軍部隊給全部殲滅。
他們就像是戲耍著自己的獵物一樣,一口一口的,不斷的蠶食著王朝軍潰兵。
因為後邊和兩翼都有清河軍的騎兵部隊,所以王朝軍的潰兵只能一個勁的朝著前方跑。
這和圍三闕一如出一轍,因為給王朝軍潰兵留一個逃跑的方向,這就讓他們生不出停下拼命的勇氣。
更何況他們戰鬥力最強,建制最為完整的威武軍已經在剛才的斷後戰鬥中幾乎全軍覆沒掉了。
現在已經宛如一盤散沙的王朝軍潰兵們更是沒有辦法停下來和清河軍騎兵部隊作戰。
寧王當了這麼多年的王爺,依仗著自己皇族的身份,這才成為了這一路王朝軍的最高指揮官。
可是對於寧王而言,讓他吃喝玩樂自然樣樣精通,可是行軍打仗卻是狗屁不通。
他現在懊惱不已,早知道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著跑,不如剛才就全軍列陣和清河軍騎兵拼命。
可惜的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面對清河軍的驅逐圍殺,驚慌失措的潰兵就已經士氣低落到了極點,他們現在只是一心想逃命,已經沒有勇氣轉過身去戰鬥了。
而且兵敗如山倒,部隊已經變成了一盤散沙,軍官們也都混戰在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