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世子龍俊麾下的重騎兵戰鬥力彪悍,清河軍不敢正面與其交鋒,只能以遊騎戰術對付。
清河軍騎兵滑溜的就像是泥鰍一樣,王朝重騎兵雖恨得牙癢癢,卻將其無可奈何。
王朝輕騎兵倒是和清河軍騎兵爆發了幾次小規模的戰鬥,雙方也是互有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
夜幕降臨,疲憊不堪的雙方也都默契地各自收兵,喧囂的戰場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那鋪滿戰場的屍體和倒斃的戰馬,訴說著白日裡戰鬥的殘酷。
“嗚嗚——”
黑暗的曠野中傳來了狼群的嗚咽聲,成群結隊的野獸聞著血腥味而來,他們遊蕩在戰場的周圍,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這些畜生來的倒是快。”
在戰場邊緣警戒的清河軍騎兵看到遠處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也是感覺到心裡瘮得慌。
這名清河軍騎兵的話聲未落,突然遠處一個黑影突然飛撲而來。
“小心!”
“咻!”
一支箭矢帶著呼嘯攢射而出,這個黑影嗚咽一聲,在半空中就重重的墜落了下去,那是一頭宛如小牛犢子般的野狼。
第九旗團的騎兵們一把火將野狼森林給燒了,現在大火還在朝著遠處蔓延。
森林內成群結隊的野狼逃出了森林,就遊蕩在曠野上。
這些桀驁不馴的兇悍野狼對於這些不速之客可沒多少畏懼,飢餓的它們已經忍不住的想要進食了。
那名差點遭遇到了野狼攻擊的騎兵弟兄看到在地上撲騰掙扎的壯碩野狼,也是後怕不已。
倘若是真的讓這頭野狼給撲下戰馬的話,他不死也得重傷,他不由轉頭感激的對那名迅速出手射箭的軍官道了一聲謝。
“這些畜生就是欺軟怕硬的主——”
這名軍官策馬走到了在地上嗚咽掙扎的野狼,手起刀落,將其腦袋給剁了下來。
他取下了繩索,將野狼的雙腿給綁起來,拖在了戰馬的的屁股後邊。
周圍那些目光閃著兇光的野狼看到這頭野狼被幹掉了,他們也對這些騎兵露出了畏懼色。
“啊!”
遠處的黑暗中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那是王朝騎兵的方向,有人遭遇到了野狼的襲擊。
周圍的曠野中到處都是影影綽綽的黑影,聞著血腥味過來的野狼至少有數千頭。
“讓他們動作快點。”
這名清河軍的軍官面色凝重的盯著影影綽綽的狼群,對身後吩咐道。
那些正舉著火把在屍堆裡翻找倖存者計程車兵不由的加快了動作。
他們將一些瀕臨死亡的重傷弟兄從戰場上翻找了出來,而後用擔架抬了回去。
那些已經陣亡的弟兄,他們也會盡力的將他們的屍體各部位找全,然後帶回去,這是清河軍的傳統,那就是不拋棄每一名弟兄。
白天的戰鬥雖然殘酷,但是此刻在戰場上,在收斂傷兵和屍體的雙方士兵,都下意識的沒有攻擊對方。
只不過相對於清河軍將傷者和屍體都帶回去的做法,王朝軍那邊則是殘酷許多。
那些王朝軍計程車兵拎著戰刀在戰場上游曳著,他們僅僅救援那些輕傷計程車兵。
對於那些已經受了重傷計程車兵,他們則是毫不猶豫的去補上一刀,結束他們的痛苦。
而他們也沒收斂屍體的打算,因為戰事還沒結束,他們懶得去浪費力氣。
相對於冷酷無情的王朝軍部隊,清河軍則是顯得仁義許多,他們覺得跟著陳子昂,倘若是某一天陣亡了,至少不會暴屍荒野。
雙方很快就完成了對戰場傷者的搜尋工作,在周圍無數野獸虎視眈眈的窺視下,誰也不願意在這裡久留。
隨著雙方士兵的撤離戰場,成群結隊的野狼和兇獸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到了戰場上,開始撕咬啃食著豐盛的食物。
王朝軍大營就駐紮在一條小河溝的旁邊,而清河軍也同樣選擇在一條溪流邊紮營,雙方相距僅僅十餘里地。
魯胖子率領的第九旗團麾下四個旗營的部隊原本是過來進行武裝偵查敵情的。
只不過魯胖子覺得不過癮,所以放了一把大火將寧王率領的部隊從森林內逼了出來。
早上的時候魯胖子他們兩萬騎兵部隊差點就將寧王率領的部隊給全殲了。
只是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寧王世子龍俊率領的騎兵部隊趕到了戰場,讓魯胖子他們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