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營長,你放心吧,我老程知道輕重。”
聽到旗營長王明陽的提醒後,程瘋子嘿嘿的笑著將腦袋轉向了遠處浩浩蕩蕩行軍的民軍部隊,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吹號,進攻!”
旗營長王明陽也回頭望了一眼身披偽裝的清河軍弟兄們,下令進攻。
“嗚嗚嗚——”
沉悶的號角聲突兀的響起,手持硬弓的清河軍弓兵當即迅速的爬起,彎弓搭箭,對準了不遠處的民軍部隊。
“殺啊!”
荒野中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吶喊聲,無數身披荒草樹枝的清河軍士兵,宛如一個個“野人”一般,一躍而起,猛地撲向了驚愕的民軍部隊。
正在行軍的民軍部隊壓根就沒有想到,清河軍這麼快就去而復返,而且竟然潛伏到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方才清河軍第十二旗團襲擊了秦山所部後,是向北的方向撤退的。
所以民軍搜尋和防禦的重點都在北邊,可是現在大批的清河軍從南邊殺了過來,他們始料未及。
“賊軍,賊軍!”
“列陣!快列陣!”
在驚恐和混亂中,民軍計程車兵在四處的奔逃,軍官則是大聲的嘶吼著。
“嗖嗖嗖!”
強勁的箭矢很快就落在了民軍的隊伍中,血花迸濺,一名名士兵慘叫著撲倒在血泊裡,更是加劇了混亂。
旗營長王明陽率領的清河軍悍卒們,宛如一頭嗜血的餓狼一般,齜牙咧嘴的撲了上去。
“擋住,擋住他們!”
一名民軍千人隊匆匆的集結了百餘人,試圖擋住清河軍,為大部隊的集結爭取時間。
“殺!”
旗營長王明陽低吼一聲,滿臉兇光的清河軍悍卒就撞入了民軍的隊伍中。
鋒利如雪的戰刀砍瓜切菜一般揮舞著,每一次揚起都帶起無數的血肉。
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清河軍悍卒,民軍這數百人一個照面就全部倒在了血泊裡,成為了殘肢斷臂。
清河軍部隊突然的發動了猛攻,而且他們攻勢兇猛而凌厲,正在行軍的民軍部隊被衝的七零八落。
遭遇到了清河軍重點攻擊的這一路段的民軍四散而逃,民軍的行軍隊伍被切割成為了兩段。
“將軍,將軍,後邊遭遇到了賊軍的突襲,請求增援!”
驍騎將軍秦風正在衛隊的簇擁下緩緩行軍,後邊一名騎兵飛馳而來,隔著老遠就大聲的嘶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
秦風聽到後邊的部隊遭遇到了清河軍的突襲,也是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將軍,第二十七和第二十八營結合部遭遇到了賊軍的突襲,正在交戰。”騎兵喘著粗氣道。
“賊軍有多少人?”秦風冷聲問。
“數千人,各個如狼似虎,第二十七營已經被打散了。”
“爹,這些賊軍太囂張了,讓我去會會他們!”
在光天化日下,清河軍三番五次的對他們的行軍部隊展開攻擊,秦家五虎之一的秦雲也是忍不住站出來請戰,覺得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你速速率部救援,將賊軍給我們滅了!”
秦風點了點頭,同意了自己二兒子秦雲的請戰。
“諾!”
秦雲應了一聲後,旋即率領一萬五千餘精銳調頭,直奔遭遇襲擊的第二十七,二十八營的位置而去。
民軍的十餘萬部隊拖拖拉拉的隊伍足足的有十多里長,宛如一條長蛇一般,處處都是破綻,給予了清河軍以極大的方便。
當秦雲率領一萬五千精銳的民軍部隊氣喘吁吁的趕到了戰場的時候,戰場上黑煙繚繞,到處都是殘破的車馬和屍體,清河軍早已經跑了。
看到這一幕,秦雲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沒有想到清河軍滑溜的就像是泥鰍一樣,溜的這麼快。
“公子,要追擊嗎?”
看到清河軍那毫無掩飾痕跡的撤退方向,有參將殺氣騰騰的請示。
“追個屁啊,賊軍狡猾無比,萬一有埋伏怎麼辦?”
秦雲盯著清河軍撤退的方向,忍不住的對這名參將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報,二公子,前邊第四十營遭遇到了賊軍的攻擊,請速速救援!”
秦雲的話聲剛落下,遠處又有幾名騎兵策馬疾馳而來,大聲疾呼起來。
原來是清河軍第一旗團第三旗營趁著王明陽他們吸引了民軍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