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府城以北,王朝軍大營。
面色憔悴的四皇子慵懶的倚靠在座位上閉眼假寐,幾名靚麗的侍女正在溫柔的給他揉肩搓背。
他統帥十萬大軍征討清河起義軍,內部又處處的面臨掣肘,從出征到現在,四皇子一刻也不敢怠慢,擔心陰溝裡翻船。
現在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肅清了內部,完全的掌控了軍權。
可是戰事卻又不順利,讓四皇子有些心力交瘁,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帳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名英武不凡的侍衛長掀開了簾子踏入軍帳,向四皇子躬身行禮。
“四殿下,將軍們都已經到了。”侍衛長稟報道。
四皇子睜開了閉著的雙眼,對著左右侍女了揮手,侍女們躬身退下了。
“讓他們進來吧。”
“諾。”
很快,三十多名盔甲鮮亮的青年將軍就魚貫而入,行禮後分列兩側肅立。
四皇子花大力氣肅清了一批冗員老將,大力的提拔青年將領,此刻軍帳中都是他新近提拔的將領,對他忠心耿耿。
“張老將軍呢?”
四皇子直起身子,環視了一圈眾人後,看到左手下方空蕩蕩的椅子,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回稟殿下,張副帥久病不愈,近日病情更加嚴重了,此刻剛吃了藥睡下。”侍衛長躬身回答道。
四皇子忍不住的嘆息一聲道:“張老將軍一輩子為朝廷征戰,戰功赫赫,如此高齡本該享受天倫之樂,卻依然不辭辛苦前來軍中為國效力,不愧是我輩楷模啊。”
聽到四皇子誇讚副帥張義海,眾將雖表面附和,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倘若不是副帥張義海病倒的話,有他護著那些冗員老將,他們這些青年將領也沒有機會上位的。
他們對於張義海這些年事已高,卻依舊不想放權的老將早就心存不滿,巴不得他一直臥床不起呢。
“請轉告張老將軍,讓他無需操心軍中戰事,安心的休養,晚上我親自去看望他。”
“諾!”
四皇子雖然知道張義海病倒和他有著莫大的關聯,可是他身為主帥,至少表面工作確實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破綻。
張義海實際上已經被四皇子軟禁,張義海一直想辭去副帥之職位,回王都養病。
可是四皇子卻始終沒有答應,因為他的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太子哥哥也不是善茬。
張義海倘若是回王都養病的話,那麼肯定朝廷會增派一名副帥過來掣肘他,到時候又是一個麻煩。
與其到時候面對一名精明強幹的副帥來分權,不如留著張義海這個病入膏肓的人佔著這個位子。
畢竟張義海也是朝廷重臣元老,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朝廷不會輕易的撤掉他的副帥之位的。
假惺惺的做了一番姿態後,四皇子很快就將話題重新的引入到了當前的戰事上了。
“諸位,你們何時能夠攻克慶陽府?”
四皇子環視了一圈面色嚴肅的將領們,開口詢問道。
聽到四皇子的問話後,眾人都是慚愧的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自詡文韜武略無所不精的青年將領,一向瞧不起那些竊據高位的冗員老將。
可是現在四皇子將他們提拔到了各個要職上,他們卻沒有建立寸功,著實讓他們自己都感覺臉上無光。
現在數萬清河軍已經被他們重兵包圍在了慶陽府府城,他們連攻數日,損失慘重不說,卻無一兵一卒登上城牆。
“王將軍,你說說,為何拿不下慶陽府?”
四皇子看到眾將沉默不言,不得不開始點名。
“四殿下,城內的賊軍都是精銳,他們驍勇善戰著實兇悍,我麾下計程車兵死傷過半”一名青年將領滿腹委屈的開口解釋。
“慶陽府城高牆厚,我軍缺少攻城器械。”
“四殿下,我禁衛軍久不征戰,戰鬥力的確比不上賊軍。”
將領們進攻慶陽府失利,鬧了一個灰頭土臉,他們實際上也是滿肚子的委屈。
他們此次出征的軍隊都是隸屬於中央軍系統下屬的禁衛軍和黑騎軍,號稱天下精銳。
黑騎軍清一色的輕騎兵部隊,黑騎軍輕騎雖常年駐紮在王都附近,可是他們的機動能力強,經常抽調到各地平叛。
而且這些黑騎軍騎兵的補充也都是從邊軍中選調的,戰鬥力自然不弱。
可是同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