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他們這麼一支旌旗招展的清河軍在官道上大搖大擺的行軍,自然是瞞不過黑騎軍偵騎的眼睛。
精銳的黑騎軍偵騎時不時的突破警戒在外圍的清河軍遊騎,湊到近前探查情況。
“孃的,這些黑騎軍太囂張了!”
看到黑騎軍的遊騎靠近行軍隊伍,林羽忍不住的親自率領一隊輕騎撲上去。
這些黑騎軍的偵騎和林羽的輕騎們在官道周圍的野地裡追逐廝殺著,時不時的有人慘叫著落馬。
“將軍,我們是不是太招搖了?”
看到那些宛如蒼蠅一般在周圍轉悠的黑騎軍偵騎,張豹顯得憂心忡忡。
“怎麼,害怕了?”
陳子昂端坐在馬背上,顯得氣定神閒。
“怕個逑,只是我擔心黑騎軍都是精銳的騎兵,而我軍新敗士氣低落,一旦他們大隊兵馬殺過來的話,在這無遮無攔的官道上,我軍很難抵擋。”張豹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陳子昂望著東邊野地裡追逐廝殺的雙方輕騎和偵騎,臉上露出了冷笑:“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陳子昂收攏了兩萬多名潰兵,雖然重新的整編了,可是士氣低落,許多士兵被黑騎軍殺的掉了魂。
以他們目前的這個狀態,別說去慶陽府救副帥陳儒了,隨便遭遇一支敵軍都有可能再次崩潰。
想要讓一支軍隊短時間內重新的恢復士氣,除了集中整訓外,那就只有打一場酣暢淋漓的勝仗。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這些士兵在戰場上打了敗仗,只有讓他們重新的打勝仗,才能讓他們恢復自信,振奮士氣。
陳子昂之所以沿著官道大搖大擺的行軍,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主動的吸引敵軍來攻。
現在距離他們最近的黑騎軍主力就駐紮在行省首府,陳子昂的目的就是將他們吸引過來。
從德興府到行省首府大約有兩百里的距離,黑騎軍偵騎送回情報,再到黑騎軍撲過來,可是需要時間的。
因此陳子昂判斷,至少在天黑前,他們在官道上行軍是安全的。
而且他們的斥候兵已經撒出去了,周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正是因為一切都佈置妥當了,陳子昂才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在官道上緩緩而行。
一切正如同陳子昂所預料的那般,除了成群的黑騎偵騎外,他們一直到傍晚都沒遭遇黑騎軍的大部隊。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就越發的危險,隨時可能遭遇黑騎軍的大股騎兵。
“到那邊的丘陵地區安營紮寨。”
傍晚的時候,陳子昂下達了安營紮寨的命令。
兩萬多名清河軍士兵離開了官道,在靠近官道不遠處的丘陵地帶砍樹挖溝,開始安營紮寨。
“林羽。”
“末將在!”
“天黑之前,我不想視野中再看到任何一名黑騎軍偵騎。”
“諾!”
林羽在應了一聲後,很快就帶著他們的騎兵傾巢而出,開始清剿周圍的黑騎軍偵騎。
黑騎軍偵騎就像是蒼蠅一樣讓人厭煩,清河軍的騎兵們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
經過了大約一個多鐘頭的絞殺,他們周圍的黑騎軍偵騎損失了不少人後,不得不暫時的退走了。
黑騎軍偵騎經過白日裡的偵查,已經獲知了陳子昂他們的兵馬人數等情報,現在陳子昂他們安營紮寨了,他們也犯不著繼續的死磕。
隨著黑騎軍偵騎被驅逐離開,停下來安營紮寨的陳子昂他們並沒有休息,而是開始忙碌了起來。
在陳子昂的指揮下,陷馬坑,絆馬索,拒馬鹿柴等紛紛的設立了起來。
夜幕降臨後,兩萬多名清河軍士兵全部吃過了晚飯,不過他們卻並沒有鑽入軍帳休息。
在各自軍官的率領下,大多數計程車兵都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營地。
這些離開營地的清河軍士兵們並沒有離開的太遠,而是在周圍長滿荒草的丘陵中隱蔽了起來。
“搞什麼,好好的軍帳不讓睡,讓咱們露宿荒野。”
面對陳子昂的命令,許多的清河軍士兵都是滿肚子的惱騷。
他們白天行軍疲憊不堪,本以為安營紮寨後可以好好的休整一番,誰知道卻還要折騰。
“你小子嘴裡嘟囔什麼呢?”
聽到有士兵在忍不住的抱怨著,帶隊的軍官忍不住的開口呵斥。
“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