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事糜爛,遠東王朝周圍強敵環伺,內部各行省又是天災人禍不斷,整個國家宛如風雨中的扁舟,搖搖欲墜。
王虎臣這位寒門出身的左丞相雖殫精竭慮,可是面對不斷惡化的局勢,也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他從清晨一直忙碌到了夜幕降臨這才離開了皇城,乘坐著轎子準備回府休息。
一隊禁衛軍士兵簇擁著王虎臣的轎子穿街過巷,沿途的行人都是紛紛的避讓。
地方上各個行省雖盜匪如牛毛,起義軍也是鬧的沸沸揚揚,但是京畿行省並未受到影響,王都依然一副歌舞昇平的模樣。
夜幕華燈,街道在各色燈籠的照耀下宛如白晝,靡靡絲竹知音從精美的閣樓中隱約傳出,無數的富家公子大聲叫好。
沿街各處無數的小商小販的攤位也是吆喝叫賣,無數逛夜市的行人紛紛的駐足討價還價,倒也顯得頗為熱鬧。
疲倦的王虎臣靠在轎子內閉眼假寐,對於外界的喧囂充耳不聞,他還在思索著怎麼籌措錢糧。
各個行省又是天災,又是剿匪的,大半個國土都陷入了戰亂中,所有人都伸手向他這位掌管國庫的左相要錢糧,他也是發愁啊。
無論是賑災還是剿匪,都是需要大把的錢糧的,可是各地的稅收銳減不說,加之去年又大興土木修建皇陵,耗費了無數的錢財,現在國庫已經入不敷出了。
白日裡有官員建議再增加一項剿賊稅,以填補大軍征剿賊的軍費不足問題。
可是王虎臣最終還是拒絕了這一個提議,現在有明目可查的稅收就多達三百餘項。
下邊沒有明目的稅收更是數不勝數,倘若是再增加的話,恐怕稅收不上來,會逼反更多的人。
可是不收稅的話,就沒有軍費支撐剿滅賊軍,也沒有錢糧犒賞有功的將士,想到這裡,左相王虎臣就感覺到心力憔悴。
當王虎臣正為錢糧而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穩步而行的轎子突然的就停了下來。
“吳伯,到了嗎?”
王虎臣睜開了眼睛,開口詢問道。
“回稟大人,前邊似乎有人械鬥,擋住了去路。”左相府管家低聲回答道。
聽到這話後,王虎臣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可是天子腳下,治安已經敗壞到如此地步了嗎?
正當王虎臣準備派人上前去驅散這些械鬥者的時候,一隊凶神惡煞的衙役從旁邊的街道上衝了出來,將一群械鬥的人圍了起來。
“大人,巡城司的人到了。”管家低聲稟報道。
“恩。”
巡城司負責維持王都地面的治安,看到他們能夠迅速的出現,王虎臣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這群巡城司的徭役一個個手持刀槍棍棒,周圍圍觀的那些個百姓有閃避稍慢的,呼嘯的惡棍就敲了下來,一時間哀嚎咒罵不斷。
看到巡城司的人到了,身處一片狼藉中央的械鬥雙方也都是齊齊的停手了,吹鬍子瞪眼的停了下來。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天子腳下鬧事?不想活了?!”
一名魁梧的巡城司的巡城官在幾名兇悍衙役的簇擁下,邁著八字步越眾而出。
可是當他的話聲剛落下,瞧見了械鬥中的幾個人竟然不是遠東王朝的人,而是一幅自由聯盟商人的打扮,巡城官的心裡頓時一個咯噔,暗罵自己怎麼來趟這渾水。
可是既然自己已經帶隊到了現場,縱然沒有後退的道理,總的將事情處理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
巡城官將目光投向了一名精壯的漢子,冷聲的質問道。
“回稟大人,這些自由聯盟的狗日的調戲我家妹子,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這名滿臉憤怒的漢子當即喊了起來。
尋城官這才注意到,在旁邊有一名年輕的女子正在掩面哭泣。
“對,不能饒了他們!”
周圍的人都是跟著聒噪了起來,讓那幾名自由聯盟的商人都是面色變得很難看。
“請問這幾位客人,他說的可是屬實?”
巡城官旋即轉頭,臉上堆砌了笑容,禮貌的詢問著那幾名鼻青臉腫的自由聯盟的商人。
“我們可是自由聯盟正經的商人,分明是那個女人想要訛詐我們”
“你們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的話,我們會向你們的皇帝告狀。”
聽到這幾名自由聯盟的商人要向皇帝告狀,巡城官頓時面色發苦。
“尊敬的客人,你們放心,我們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