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軍水軍士兵在西浪鎮同清河軍守軍反覆的廝殺爭奪,雙方殺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兩日的鏖戰讓南方軍水軍折損超過三千人,而清河軍的傷亡也直線攀升。
“上,宰光他們!”
南方軍水軍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也是殺紅了眼,軍官們精赤著上身,拎著戰刀身先士卒的往前撲。
因為戰鬥已經不僅僅是奪取西浪鎮,而是關乎他們南方軍水軍部隊榮譽的事情了。
對於軍人而言,榮譽比性命更加的重要,現在他們也是豁出去了。
“敵人又上來了!”
看到那些渾身染血,殺氣騰騰再次撲上來的南方軍水軍士兵,依靠在鎮牆後邊的清河軍軍官一聲令下,刷的又豎起了一片暗紅色的刀劍。
清河軍的弓兵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因為箭矢早已經用光了。
現在弓兵們也都拎著滿是刀痕的盾牌,手持戰刀補充到了一線近戰搏殺。
看到那些張牙舞爪撲上來的南方軍水兵,血戰餘生的清河軍士兵各個宛如嗜血的野獸一般,死死的盯著對方,彷彿在看死人。
一名健步如飛的南方軍水兵爬過了堆積在鎮牆缺口處的屍體,躍入了鎮子內。
“噗!”
“噗!”
兩支銳利的長矛一左一右的紮了過去,頓時將這名南方軍水兵的身軀給捅了兩個血窟窿。
長矛拔出,這名南方軍水兵手裡的戰刀哐當的落地,他的身軀向前栽倒在血水裡。
又一名南方軍水軍士兵順著缺口躍入,可是轉瞬間再次的被捅翻。
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南方軍水軍士兵突入缺口,扼守這裡的清河軍長矛兵也倒在了血泊裡。
“殺退他們!”
一名清河軍的百人將臉上有一道凝固的血口子,讓他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只見他咆哮了一聲,帶著他們百人隊僅存的三十餘名弟兄撲了上去。
防線的缺口處雙方絞殺在一起,鏗鏘的刀劍碰撞聲,殘肢斷臂四處亂飛。
擁擠在一起的敵我雙方雙眼泛紅,手裡的兵器一個勁的朝著對方身上招呼。
許多倒地的人已經渾身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幾乎都是血肉模糊的樣子。
“大人,那邊被突破了!”
南方軍水兵的人數太多了,他們從四面八方攻擊,讓清河軍的防線也是搖搖欲墜。
“跟我上!”
接替重傷千人將指揮的嶽山看到一處缺口被突破,親自拎著戰刀撲了上去。
一名南方軍水軍士兵看到嶽山似乎是一名軍官,想要將其斬殺拿回去邀功。
可是僅僅一個照面,這名南方軍水軍士兵的腦袋飛了出去,無頭的身軀滑倒在泥水裡。
嶽山當初靠著戰場廝殺一步步的爬到旗營長的位置上,可不是浪得虛名。
嶽山手裡的戰刀上下翻飛,撲上來的好幾名南方軍水軍士兵都被他一刀結果了性命。
看到渾身透著凌厲殺氣的嶽山朝著他們大步而去,十多名南方軍水軍士兵彼此的對望一眼後,竟然被嚇得齊齊後退。
“清河軍威武!”
有清河軍被幾支長矛扎進了身軀,臨死前,他不顧自己的疼痛撲向了最近的一名南方軍水兵。
長矛頓時將他的身軀穿透,而他也欺身到了南方軍水軍士兵前。
“噗哧!”
他用僅存的力氣將手裡的戰刀橫斬而出,戰刀砍進了南方軍水軍士兵的胸膛,入骨三分。
這名南方軍水兵看著砍進自己胸膛的戰刀,滿臉不甘心的仰翻倒地。
“去死吧!”
另外幾名南方軍水兵也暴怒不已,奮力的將這名瀕臨死亡的清河軍士兵釘死在了地上。
一方是為了保護主力部隊的退路,一方是為了自己的榮譽,雙方誰也沒有退縮。
面對宛如瘋子一般的清河軍守軍,南方軍撲上來計程車兵也是死傷慘重。
“將軍,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弟兄們就要拼光了。”
看到西浪鎮宛如一個無底洞一般,無數計程車兵撲進去,再也沒有活著出來,讓南方軍水軍將領們也都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損失了。
“將軍,弟兄們連日的進攻,太疲憊了,不如讓弟兄們休整一日再戰。”
“現在賊軍只不過是困獸猶鬥而已,我們不如等援軍到了,再一舉殲滅他們。”
水軍將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