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橫遍地的泰雲縣戰場上,拎著戰刀的清河軍士兵正在翻找著戰利品。
遇到哪些瀕臨死亡的王朝軍傷兵,殺紅了眼的清河軍士兵毫不猶豫的咔嚓一刀下去,結束了對方的性命。
清河軍第十二旗團第一旗營在泰雲縣吃了一個大虧,陣亡兩千多人,可以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現在他們雖然佔領了泰雲縣,並且將敵人斬殺殆盡,可是他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
因為戰鬥太過於慘烈,昨晚上還聚集在一起談天說地的弟兄,眨眼間就變成了冰冷僵硬的屍體。
清河軍自從在云溪府立足後,發展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遭遇過太大的損失。
現在他們成建制的部隊直接全軍覆沒了,第一旗營長嶽山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憤怒的下令不留俘虜,將泰雲縣的守軍以及豪門劣紳殺了一個精光,瘋狂的報復後,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
“旗營長大人,外邊有人找您!”
當嶽山正在泰雲縣的縣衙巡視收繳的戰利品的時候,一名軍官大步的走到了旗營長嶽山的跟前,指了指縣衙外。
“什麼人?”
旗營長嶽山皺起了眉頭,抬起頭朝著縣衙外望去。
“旗營長大人,他們是軍法司的人。”軍官面色不自然的說。
“他們來幹什麼?”嶽山疑惑不解。
軍法司可是清河軍第二軍團獨立的一個強力部門,專門負責軍法的制定和執行。
軍法司內的軍官均稱為軍法官,而軍法官能夠調動和指揮分散在各級部隊的憲兵。
現在軍法司的軍法官找上門來,讓旗營長嶽山也是感覺到莫名其妙。
“旗營長大人,是不是有弟兄犯事了?”一名軍官湊到跟前猜測。
“忙你的去。”
嶽山揮手讓這名軍官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自己則是徑直的走向了縣衙外。
“聽說你們找我?”
嶽山走到了兩名中級軍法官的跟前,試探性的問。
兩名中級軍法官挺身向嶽山行了一個標準的握拳橫胸軍禮。
“嶽山旗營長吧,我們有事情找你,還請你同我們走一趟。”
一名軍法官露出的和煦的笑容,側身做出了一個請字。
“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我忙著呢。”嶽山眉頭緊蹙的道。
“嶽山旗營長,我們已經提前的知會了韓旗團長,這裡很快就有人接手,所以你不用擔心,儘管放心的跟我們走便是。”一名軍法官道。
一名軍法官看到嶽山還站在那裡滿臉的猶豫,對著身後努努嘴,幾名渾身血跡斑斑的憲兵則是邁前一步,試圖將嶽山帶走。
“你們幹什麼?!”
第一旗營的軍官們和嶽山的親衛士兵一直關注著縣衙門口的情況。
現在看到軍法官竟然要將嶽山帶著,他們也是忍不住的衝了出來。
“你們為啥要帶著我們的旗營長大人?!”
一名殺氣騰騰的千人將大聲的質問著軍法官。
“我們剛攻下了泰雲縣,立下了大功,你們為啥不分青紅皂白的要帶著我們的旗營長!”
“對,今天不說清楚的話,誰都別想走!”
這裡的吵鬧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不少渾身透著殺氣的清河軍士兵圍了過來。
畢竟他們跟著嶽山一路衝殺,早已經有了感情。
現在看到軍法官竟然要將嶽山帶走,他們自然不樂意,紛紛的圍過來阻攔。
“你們想幹什麼?!”
看到第一旗營的軍官和士兵面色不善的圍了過來,一名軍法官也是面色一冷,大聲的呵斥道。
“軍法司辦事,還容不得你們放肆,把路讓開!”軍法官冷喝道。
面對滿臉威嚴的軍法官,第一旗營的官兵都是有些發怵。
可是他們也不願意自己的長官被帶走,所以雙方頓時僵持了下來。
“我們只是請嶽旗營長回去調查一些事情,這是副軍團長袁傑大人的手令,請你們讓開路。”
看到這些第一旗營的官兵不願意讓開路,軍法官不得不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手令。
“誰知道你這手令是真的假的!”
“想從我們第一旗營將人帶走,不可能!”
“今天誰也別想走!”
第一旗營在一場場的戰鬥中,已經形成了強大的凝聚力,所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