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源源不斷的南方軍士兵順著被壓坍塌的柵欄撲入了防線內。
守衛在防線後邊的清河軍士兵也是寸步不讓,他們手裡滴血的長矛不斷的往前捅。
無數的南方軍士兵剛湧進去就被捅成了篩子,慘叫著倒在了血泊裡。
可是後邊的南方軍士兵不管不顧,張牙舞爪的踩著屍體往前壓。
一個百人隊的清河軍急忙的沿著壕溝衝過來,試圖堵住這一處防線的缺口。
雙方在缺口處展開了廝殺,在狹窄的空間內,到處都是揮舞的兵器,怒罵咒罵聲響成一片。
這個百人隊的清河軍雖驍勇善戰,可是面對怎麼也殺不完的南方軍士兵,他們很快就被黑壓壓的人群淹沒了。
很快又有幾處防線被撕開了口子,大呼小叫的南方軍士兵順勢殺入。
清河軍士兵雖奮力的搏殺,可是周圍的敵人卻是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且戰且退。
“弟兄們,殺光賊軍!”
南方軍的軍官看到清河軍且戰且退,也是大聲高呼了起來,指揮著部隊往前壓。
無數的南方軍士兵越過了塹壕,翻過了柵欄,追著清河軍的屁股往前衝。
渾身是血的清河軍士兵剛沿著木板逃回第二道防線,爭先恐後的南方軍已經追到了近前。
“放箭!”
佈置在第二道防線上的清河軍弓兵紛紛的房間,許多剛爬出塹壕的南方軍士兵身軀騰出了團團的血霧,而後栽倒在塹壕裡。
弓兵們不斷的射箭,不斷的有南方軍計程車兵倒下血泊裡,可是南方軍的人太多了。
一個南方軍士兵剛倒下,另一名士兵迅速的撲上去替補了位置往前衝。
特別是那些南方軍的青年軍官更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往前衝。
清河軍設定的那些柵欄壕溝僅僅是遲滯他們的步伐而已,壓根擋不住宛如潮水般湧來的南方軍部隊。
南方軍部隊雖然每前進一步都會死掉不少人,可是他們的戰線始終是在向前推進的,正面阻擊的清河軍部隊傷亡在攀升,壓力也很大。
許多南方軍士兵實際上並不想衝上去送死,可是後邊的人群推著他往前走。
因為後邊是洶湧攢動的部隊,他們不斷的往前壓,以至於前排計程車兵只能往前走。
南方軍部隊就這麼踩著同袍的屍體和鮮血,一連奪取了清河軍外圍的兩道防線。
而在這兩道防線內的壕溝已經被南方軍士兵的屍體填滿了,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直竄肺腑,讓人作嘔。
“真是不要命。”
看到南方軍用人命堆的方式進攻,城頭的田昌傑也是面色凝重。
雖然南方軍的單兵戰鬥力弱,可是他們這種靠著兵力優勢,不顧傷亡的進攻,還是讓他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畢竟他給副軍團長的承諾是堅守一個星期,照著這麼一個打法的話,別說一個星期了,一天都困難。
“命令第二旗營組織兩個千人隊將南方軍壓下去!”
倘若是一直這麼被動的話,他們城外的五道防線一天都守不住,所以田昌傑命令防守反擊。
“弟兄們,殺!”
養精蓄銳的兩千清河軍精銳得到命令後,宛如猛虎出籠一般,朝著進攻的南方軍士兵撲了上去。
看到清河軍沒有躲在柵欄壕溝後邊,而是主動的衝了上來。
那些衝鋒在前的南方軍青年軍官也是興奮了起來,大呼小叫的迎了上去。
兩支部隊在犬牙交錯的壕溝柵欄陣地上猛然的撞在了一起,一時間人仰馬翻。
一名南方軍青年軍官揮舞著長劍砍向了一名清河軍士兵。
他的長劍輕而易舉的切斷了這名清河軍士兵的胳膊,鮮血狂飆。
這名痛的發出淒厲慘叫的清河軍士兵身子晃了晃差點滾倒在壕溝裡。
“死!”
可是穩住了身形了,這名清河軍士兵不顧血流如注的臂膀,戰刀狠狠的刺了出去。
這名南方軍青年軍官沒有想到對方垂死一擊,看到刺入胸膛的戰刀,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噗哧——”
還沒等他從驚愕中恢復過來,他感覺到大腿傳來劇烈的疼痛,被旁邊廝殺的南方軍士兵誤砍了一刀。
“你!”
這名青年軍官剛想開口咒罵,只是感覺腦袋昏沉沉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當他閉眼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