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敵騎,發現大批敵騎!”
狂奔而回的黑騎軍偵騎隔著老遠就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喧囂的戰場上雙方還在浴血廝殺,而遠處煙塵瀰漫,大股的清河軍騎兵已經猛撲了過來。
“撤退!撤退!”
黑騎軍營將看到搖搖欲墜的清河軍步兵軍陣,雖然萬分的不甘心,可是他不得不下令撤退。
這些黑騎軍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在得到了撤退的命令後,迅速的調轉馬頭,試圖脫離戰場。
陳子昂一直掌控著戰局,看到黑騎軍想要撤退,當即下令轉入反攻。
清河軍的軍陣遭遇到了黑騎軍的猛烈衝擊,就像是堤壩一樣,隨時可能崩潰。
現在黑騎軍準備撤退了,他們的壓力驟然,不由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弟兄們,殺啊!”
滿臉是血的副營將張豹發出了野獸般的吼聲,拎著一把滴血的戰刀,率先的撲了出去。
將為兵膽,看到張豹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那些苦戰餘生的清河軍士兵們也都嗷嗷叫的反撲黑騎軍。
黑騎軍的騎兵們擁擠在一起,想要短時間內掉頭,可不容易。
面對反撲上來的清河軍步兵,他們想要脫離廝殺,頓時變得艱難無比。
一名黑騎軍的百人將看到張豹撲了上去,他冷喝一聲,手裡的騎槍直接閃電般的刺出。
可是張豹更為敏捷,直接一個翻滾躲過了刺槍的同時,滑到了馬腹,戰刀向上一捅,馬腹就被劃拉了一道血口子。
戰馬悲鳴的傾倒,將馬上的黑騎軍百人將也給壓倒在地,張豹上去一刀插進對方的喉嚨,將其斬殺。
面對這些騎在馬背上的黑騎軍騎兵,那些如狼似虎的清河軍士兵一個個飛撲上去,將他們從馬背上撲倒。
在戰場上將後背留給敵人是不明智的選擇,這些黑騎軍士兵雖然是精銳,可是面對清河軍士兵亡命的廝殺,也是弄得心驚膽戰的。
在這個時候,倘若黑騎軍能夠留下一股部隊斷後,擋住反撲的陳子昂他們,他們就能安然的拉開距離。
可是黑騎軍的軍官大多數都是權貴子弟,他們打順風仗倒是不可一世。
現在面對腹背受敵的危險,他們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還快,壓根就沒管他們計程車兵。
雖然黑騎軍計程車兵都是精銳,可是軍官一個個的拍馬狂奔朝著遠處逃,他們也戰意全無,成為了一盤散沙,許多被追上去的清河軍士兵斬殺。
黑騎軍的營將率先的脫離戰場,可是他一回頭看,能夠跟隨他脫離廝殺的只有幾百號人。
而清河軍的騎兵也殺到了,他不敢戀戰,顧不得那些還陷入苦戰的部下,帶著朝著來路倉皇而逃。
事實上出現在戰場上的並不是清河軍的騎兵部隊,僅僅是陳子昂他們虛張聲勢而已。
他們兩百騎兵為先導,一千匹戰馬的馬尾上繫著樹枝,倒也將黑騎軍糊弄了過去。
這一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那些滯留在戰場上的黑騎軍騎兵們很快就被斬殺殆盡。
而林羽率領的騎兵也沒敢追的太遠,斬殺了百多人後就折返了回來。
戰場上到處都是殘肢碎體,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受傷計程車兵們在大聲的哀嚎著,這一場廝殺短暫而慘烈。
陳子昂他們以區區的四千步兵硬撼兩千黑騎軍輕騎,反而將對方給擊潰,不得不說陳子昂他們的運氣很好。
“迅速打掃戰場,救治受傷的弟兄!”
陳子昂也親自的參與了廝殺,他的戰袍就像是血池裡撈出來的一樣,溼漉漉的。
很快,傷亡就統計了出來,他們陣亡了八百人,輕傷重傷加起來也有三百多多人。
“孃的,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虧大發了。”
陳子昂得到了傷亡的報告後,也是忍不住咒罵道。
“大人,我們斬首了近兩千人,繳獲完好的戰馬兩千多匹,那可都是膘肥體壯的軍馬呢。”
林羽看到遠處的那些繳獲的軍馬,眼睛都在放光。
雖然打了一個慘勝,但是他們舉旗起事的那一刻起,腦袋就別在褲腰上了,大多數的人倒也習慣了生離死別。
黑騎軍都是一人雙騎,他們廝殺的時候,許多的戰馬直接跑散了,加之被殺死的,導致陳子昂他們僅僅繳獲了兩千多戰馬。
“傳令下去,我們撤!”
他們在這裡斬殺了一千多黑騎軍,給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