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氣憤的左將軍張辰感覺到自己被戲耍了後,咬牙切齒的下令猛追。
八千名黑騎軍輕騎從清河平原上席捲而過,煙塵滾滾,殺氣沖天。
草叢裡受驚的野兔野鳥紛紛的朝著遠處逃遁,頓時弄得是雞飛狗跳。
清河軍第9營的官兵們也知道身後有大股的黑騎軍輕騎在追擊,他們一路馬不停蹄的向南奔逃。
他們的隊伍跑的是七零八落,就像是打了敗仗的殘兵敗將一樣。
“快,鍋碗瓢盆都給老子扔了!”
“戰甲也給我扔了!”
為了提高逃命的速度,副營長張豹不得不下令士兵們將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部扔掉。
第9營計程車兵們雖然萬分的不捨,可是此刻生命危在旦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於是第9營計程車兵們一路邊逃邊扔東西,繳獲的戰刀,騎槍,戰甲,他們的鍋碗瓢盆,包裹扔了滿地都是。
可是即使如此,黑騎軍輕騎和他們的距離依然在快速的拉近,局勢急轉直下。
氣勢洶洶的黑騎軍輕騎一路狂追,當他們抵達了一條小溪的時候,他們的面色變得格外的古怪。
“唏律律!”
左將軍張辰的戰馬在他肥胖的身軀壓迫下,一路疾馳此刻也是大汗淋漓。
張辰勒住了戰馬,眯著眼睛看到小溪的對面,先前逃走的陳子昂等人,竟然又在等著他們了。
看到有恃無恐的陳子昂等人靜靜的矗立在小溪的另一端,張辰的面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左將軍,這些賊軍都是步兵,他們攔截在這裡,肯定是在為他們逃走拖延時間!”
那名死裡逃生的黑騎軍營將惡毒的盯著小溪對面的陳子昂,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帶人去殺掉他們!”
張辰喘著粗氣,命令這一名打了敗仗的營將出擊,試探試探陳子昂他們。
“諾!”
這名黑騎軍的營將當即帶著幾百名黑騎軍輕騎越眾而出,朝著小溪對面的陳子昂等人撲了過去。
“大人,我們怎麼辦?”
看到呼嘯著猛撲而來的黑騎軍輕騎,千人將林羽的面色變得格外的凝重。
“弟兄們!準備迎戰!”
陳子昂冷冷的盯著大呼小叫著撲來的黑騎軍輕騎,蹭地抽出了腰間的雪亮戰刀。
“殺——”
陳子昂這一次沒有撤退,而是主動的帶著清河軍輕騎迎了上去。
兩股騎兵部隊很快就撞擊在一起,在鏗鏘的金鐵交鳴中,血花飛濺,撲通撲通的不斷有人被斬落馬下。
“死吧!”
那名黑騎軍的營將一連斬殺了三名撲向他的清河軍騎兵,然後怒喝一聲,直撲向了陳子昂。
陳子昂看到策馬衝向自己的黑騎軍營將,冷厲的眸子裡滿是殺機。
“撲哧!”
陳子昂一刀劈翻了一名黑騎軍的騎兵後,也策馬迎了上去。
這一名黑騎軍的營將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贏下這一場廝殺,洗刷失敗的恥辱。
鋒利的長刀帶著破空聲橫斬向陳子昂,這一刀飽含著黑騎軍營將的憤怒。
可是讓這名黑騎軍營將意外的是,他致命的一刀卻斬空了,因為戰刀斬過去,卻失去了陳子昂的蹤跡。
他意識到不妙,急忙的收刀想要防禦,可惜的是太晚了。
陳子昂已經從馬腹下鑽了出來,戰刀直接向前刺去,將近在咫尺的黑騎軍營將的胸膛給捅一個透心涼。
陳子昂一刀刺穿了黑騎軍營將的胸膛後,戰刀用力的順時針一擰,頓時將他的胸腔內臟絞了一個粉碎。
這名黑騎軍營將慘叫著落馬,周圍幾名黑騎軍騎兵紅著眼睛撲殺了上來,被林羽等人斬殺當場。
這一場小規模的廝殺僅僅持續了幾盞茶的功夫,連同這名黑騎軍營將在內的三百餘黑騎軍輕騎就死傷殆盡。
陳子昂他們近兩百騎兵也僅存幾十騎還在馬背上,不過一個個都是渾身染血,渾身透著彪悍暴戾的氣息。
“嘶!”
左將軍張辰他們親眼看到這一場廝殺,已方的三百餘輕騎竟然被全部幹掉了,陳子昂他們的兇狠勁頭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倘若是清河軍各個都如此的兇狠強悍的話,那麼這這一場仗也不用打了。
左將軍張辰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