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山土匪寨牆上,一杆繡著替天行道的赤色大旗迎風飄揚,手持刀刃的土匪來回巡曳著,戒備森嚴。
寨牆內的一塊空地上,兩百多名精壯的漢子正手持刀盾操練,呼喝聲不絕於耳。
一些身穿粗布衣服的婦人拎著水桶在給寨內的菜地澆水,孩童在追逐嬉鬧,整個二龍山的寨子內倒也顯得氣氛祥和。
“鐺鐺鐺”
可是突然刺耳的鈴鐺聲響徹了二龍山寨的上空,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
“有敵來犯!”
“有敵來犯!”
寨牆山一名頭目模樣的人大聲的吆喝了起來,寨子內祥和的氣氛被打破。
那些不知所措的孩童被他們的父母急忙的抱回了房屋,手持利刃的精壯漢子則是急匆匆的奔赴寨牆。
“怎麼回事?!”
一名光頭漢子在十多名頭目的簇擁下,迅速的奔上了寨牆,大聲的詢問道。
“大當家的,好像是清河軍,有數千人!”
一名頭目指著遠處旌旗招展的清河軍,面色格外的凝重。
看到遠處那黑壓壓一片清河軍,光頭漢子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們的哨探怎麼一點訊息都沒傳回來。”光頭漢子忍不住責備說。
“恐怕清河軍是有備而來,我們的哨探說不定已經被殺了。”
站在光頭漢子旁邊的一名灰袍年輕人目光盯著遠處的清河軍,也是面露擔憂色。
“我們二龍山和清河軍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怎麼突然到我們這裡來了?”光頭漢子疑惑不解。
灰袍年輕人略微思索後,開口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現在清河行省大多數的地區都落入了清河軍的手裡,我們這裡雖然隱蔽,卻也不能不會被發現,我們現在有麻煩了。”
“清河軍足有數千人,我們能戰之兵不足兩百,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光頭漢子詢問著灰袍年輕人。
灰袍年輕人想了想後道:“大當家的,你先去拖住他們,我帶人從後山撤離,這裡不能待了。”
“清河軍說不定沒有惡意呢,我們不如先去試探試探他們的口風。”一名頭目開口說。
“清河軍的行事風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要麼加入他們成為自己人,那麼就是敵人。”
“打我們是絕對打不過的,可是加入他們的話,樹大招風,會面對王朝軍隊源源不斷的圍剿,恐怕死的更快。”灰袍年輕人解釋道。
“那我去纏住他們,你帶人從後山走。”
光頭漢子也是知曉其中的厲害,再不猶豫,當即分配了任務,整個二龍山寨都動了起來。
陳子昂他們在二龍山寨前列陣,看到依山而建的山寨易守難攻,他也是皺起了眉頭。
“大人,這二龍山恐怕有高人指點啊。”
看到掩映在山嶺樹林中的二龍山寨堅固而險要,張豹也是忍不住的發出了感嘆。
“倘若是我軍強攻的話,恐怕要死傷不少的弟兄。”
陳子昂他們並沒有攜帶攻城的雲梯等,徒手難以攀上高聳的寨牆,林羽也是覺得這一仗不好打。
“上兵伐謀,攻城為下,我們和二龍山無冤無仇的,沒有必要一上來就刀兵相見,先禮後兵嘛。”陳子昂笑著開口說。
“他們倘若是能夠乖乖的加入我們清河軍,不再為禍地方,我自然也不會大開殺戒,倘若是他們冥頑不明的話,那也不能怪我陳子昂手段狠辣了。”
“豹子!”
“末將在!”
“去,喊話,讓他們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諾!”
張豹應了一聲後,旋即越眾而出,直到距離山寨一箭之地外,這才停下腳步。
“寨子內的人聽著,我們是清河軍第九營,識相的就趕緊乖乖的出來投降,否則破寨之後,雞犬不留!”
張豹趁著嗓子吼了起來,聲音在山谷內迴盪著,讓寨內的土匪們都是面露驚懼色。
還沒等張豹喊第二次,厚重的土匪山寨大門就在刺耳的吱嘎聲中轟然開啟。
魁梧的光頭漢子領著百多名凶神惡煞的土匪湧了出來,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倒也有幾分威勢。
看到那些湧出山寨的土匪,陳子昂也是瞳孔微縮,這些土匪膀大腰粗的,古銅色的面板下是鼓鼓的肌肉,看起來倒也彪悍。
“那個領頭的是誰?”
陳子昂轉頭詢問被他們捉住的那兩個土匪,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