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軍第九營一處戒備森嚴的軍帳內,十多名鼻青臉腫的人正沮喪的蜷縮在角落裡。
這十多人都是副帥徐福親兵隊的人,他們負責執行縱火燒城西糧庫的任務失敗,落入了陳子昂的手裡。
他們現在懊惱又後悔,他們本以為徐福會搭救他們,誰知道徐福翻臉不認人,讓他們徹底的絕望了。
他們自然知道縱火焚燬糧庫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現在他們似乎除了等死,已經別無他法了。
“姓徐的這不是東西,我們真不該替他賣命的。”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我們恐怕是活不成了。”有人滿臉死灰的說。
“唉,我們當初怎麼瞎了眼睛,竟然沒有看清楚徐福那畜生,怎麼這麼狠毒。”
他們在絕望中等待著,咒罵著徐福,如果不是徐福派他們去燒糧庫的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當他們談論的時候,軍帳外邊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有人來了。
這十多個人都是站了起來,他們知道恐怕他們的死期已經到了。
果不其然,一名軍官帶著酒菜走進了軍帳內,看了一眼他們後,將酒菜放下了。
“都是清河軍的弟兄,我給兄弟們弄了點酒菜,大家吃飽了好上路。”這名軍官開口道。
聽到這名軍官的話後,這十多個人一個個死灰著臉,有人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快趁熱吃了吧,要死也不能當餓死鬼。”
這名軍官說著,拍開了酒罈上的泥封,給每一個酒碗內都倒滿了酒。
“多謝這位百將大人。”
雖然已經死到臨頭了,可是有人給他們拿來了酒菜,他們還是很感激的。
“對了,徐副帥讓我給諸位帶了一個話,放心的去吧,你們的家人他會安排照顧妥當。”這名軍官看了看門口後,壓低聲音多說了一句。
這名軍官的話聲剛落下,這十多個人都是面面相覷,有人憤怒,也有人滿臉的麻木。
他們剛剛還在咒罵徐福見死不救呢,現在聽到這麼說,也是滿臉的羞愧。
“多謝徐副帥了。”
雖然他們死已經不可避免了,但是家人能夠有人照顧,他們也就無憾了。
正當他們端起了酒碗,準備喝完壯行酒,準備飽餐一頓,然後赴死的時候,一群人闖進了軍帳。
“王千將,您怎麼來了?”
看到千人將王虎帶著人黑著臉走進軍帳,送酒菜過來的那名百人將臉上閃過了一抹慌亂色。
王虎壓根就沒搭他的話,直接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名百人將回答道:“他們不是要斬首了嗎,我給他們送些酒菜過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被斬首?!”
“我我聽說的。”這名百人將面露慌亂色。
“來人吶,給我拿下!”
王虎看到支支吾吾的百人將,突然的冷喝一聲。
幾名早有準備計程車兵迅速的上前,將這一名百人將摁住了。
“王千將,你抓我幹什麼?”
這名百人將看到王虎一言不合就抓人,頓時也是急了。
王虎壓根就不搭理他的大喊大叫,將目光投向了放在軍帳內的酒菜。
“試毒。”王虎轉頭吩咐道。
“諾!”
一名士兵迅速的上前,拿出一枚銀針放入了酒碗了,銀針迅速的變黑了。
看到變黑的銀針,十多名差點喝了酒的人頓時滿臉的憤怒,因為有人竟然想要毒殺他們。
而他們現在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徐福派過來的人,想要將他們殺人滅口。
想到這裡他們一個個都是怒不可及,看到被抓起來的百人將,恨不得衝上去將其撕碎。
副帥徐福擔心自己受到牽連,所以才派人過來,試圖將他們殺人滅口,卻不料這裡戒備森嚴,被直接識破了。
“諸位,我家將軍已經在大帥哪裡求情赦免了你們,從現在開始,你們恢復自由了。”
王虎看著這十多人,知道他們只不過是徐福拋棄的棋子而已,也是替他們感覺到悲哀。
瞬間經歷了大起大落,讓這十多人都是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他們一直效忠的主子徐福千方百計的想要至他們於死地,而陳子昂和他們素未相識,卻求情赦免了他們,讓他們一時間百感交集。
“這位將軍,還請替我們轉告陳將軍,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