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府西部地區的行省公路上,數萬人正揮舞著鋤頭,鐵鏟等工具在修築道路。
遠東王朝腐朽不堪,江北行省境內也豪強遍佈,導致道路多年未修繕,已經破損不堪。
陳子昂率領的清河軍佔領云溪府後,除了丈量土地分給百姓,抑制土地兼併外,還有一項重要的工程則是築路。
陳子昂他們最初築路的初衷是以工代賑,讓難民們築路改善交通條件的同時,也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
大量的難民參與到了陳子昂他們的以工代賑中,讓云溪府內修建了無數的灌溉水渠和修繕了道路。
現在云溪府境內的道路用泥土夯實,又鋪上了細碎的小石子,變得平坦而開闊,能夠供好幾輛馬車並駕齊驅。
這樣修繕後的道路里程已經達到了九十多里,給軍隊的調動提供了方便,也方便了商隊的通行,極大的改善了云溪府境內破破爛爛的形象。
修築道路的除了那些想要一口飯吃的難民外,還有大量的俘虜。
相對於難民每一天可以免費吃飯和領取一定的工錢外,俘虜則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這些俘虜都是清河軍在歷次戰鬥中所俘虜以及抓捕的那些豪強土匪,希望透過高強度的勞動,對他們進行改造教育。
這些俘虜不僅僅白天要進行各種辛苦的勞動,而且晚上的時候還得接受文武會負責的集中學習教育,最關鍵的是,他們沒有工錢可以拿。
當然,陳子昂也是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只要勞動老實,表現優異的俘虜,將會得到清河軍的赦免。
現在在修路工地上的除了在戰鬥中被俘虜的王朝軍士兵外,還有那些土匪流寇,以及王朝各級官吏。
弱不禁風的宋智則是屬於官吏這一級別的,他當初是云溪府安陵縣的縣令。
清河軍佔領了安陵縣後,宋智這位曾經風光的縣令則是淪為階下囚。
宋智原本以為自己這一回命不久矣,可是讓他意外的是,清河軍並沒有殺他。
宋智和一些淪為階下囚的官吏被集中送到了築路的工地上,開始接受勞動教育。
宋智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前縣令,面對高強度的勞動,可以說吃盡了苦頭。
在工地上築路的三個月的時間,宋智整個人又黑又瘦,和先前判若兩人。
清河軍給他們的固定是,只要勞動三年即可恢復自由,雖然有一絲希望,可是宋智依然覺得遙遙無期,每一天都是煎熬。
好在清河軍也做了固定,只要表現優異的就可以提前得到赦免,為了這個名額,宋智也是盡心盡力全力勞動教育,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哎呦——”
宋智擔著一旦泥土,因為分神的緣故,突然腳底打滑,直接摔了一個狗啃泥。
看到宋智摔倒在地,周圍正在忙碌的眾人看了一眼渾身泥塵的他,非但沒有人過來攙扶他,而是滿臉的幸災樂禍轟然大笑。
同宋智在一起勞動教育的這個小隊均為當初安陵縣的各級官吏以及被鎮壓的豪強。
宋智為安陵縣縣令的時候,他們對宋智唯唯諾諾的巴結不已。
現在大家都淪為了階下囚,宋智沒有了往日的權勢,他們也懶得巴結宋智了,甚至還時常欺負他。
宋智聽到周圍那鬨笑聲,揉著擦破的手臂,也是滿臉的頹然。
他從高高的縣令一下淪為階下囚,他也算是體驗到了人情冷暖。
“宋智,你怎麼坐在地上了?”
看到宋智頹然的坐在地上,負責管理他們這一個勞動組的管事大步的走了過來。
“管事大人,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偷懶,我只是不小心摔了。”
看到管事走過來,宋智也顧不得疼痛了,急忙的爬起來就去撿傾覆的擔子,擔心被管事記一個差評。
“他分明是偷懶。”
一名曾經宋智下屬的官吏也是落井下石,急忙的開口。
“你血口噴人”
宋智面色一變,回頭瞪著那名曾經的下屬,也是滿腔怒火。
“我的眼睛還沒瞎呢,幹你的活去——”
管事對那名曾經的官吏呵斥了一句後,這才走到了宋智的跟前。
“你的手擦破了,不打緊吧?”
管事看到宋智手臂上哪殷紅的血跡,忍不住的關切道。
“多謝管事大人關心,不打緊,不打緊。”
這名清河軍委派的管事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