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籠罩著田野樹林,黃泥巴村外的王朝軍營地的篝火餘燼冒著嫋嫋青煙。
雜亂的帳篷分佈在村外的曠野上,熟睡的王朝軍士兵們鼾聲起伏,睡得正香甜。
村莊北邊的一處土坡上,兩名腰間挎著戰刀的王朝軍哨兵正在站崗,執行警戒任務。
清晨的薄霧遮擋了他們的視線,遠處一片氤氳朦朧,宛如仙境一般,讓他們看不真切。
他們在焦灼的等待著換崗的人,時不時的朝著村莊的方向瞅幾眼,他們還想在部隊開拔前,鑽回軍帳眯一會兒呢。
“咻!”
當這兩名王朝軍哨兵沒有察覺的時候,突然從正面的薄霧中,毫無預兆的出現了一支鋒利的箭矢。
聽到那隱隱的箭矢破空聲,一名王朝軍哨兵警覺的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可是還沒等他看清楚,迅猛襲來的箭矢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翎羽還在微微的顫動著。
這名王朝軍哨兵睜大了雙眼,身軀就那麼直挺挺的一頭栽倒,沿著土坡滾落了下去。
另一名王朝軍哨兵看到穿透了自己同伴喉嚨的箭矢,他的面色狂變,下意識的轉身就跑。
“噗噗!”
可是他還的腿還沒邁出去,兩支箭矢再次穿透薄霧襲來,直接將其釘死在了地上。
十多道黑影踩著露水迅速的鑽出了薄霧,他們騰挪躍進,很快就抵達了小山坡了。
這些黑衣人全部都來自陳子昂的親衛隊,都是最為善戰驍勇的老兵。
在陳子昂的親自訓練下,他們無論是刺殺,摸哨還是滲透潛伏,都是一等一的,連清河軍的斥候隊都不是對手。
陳子昂的親衛隊有一百人,雖然這一次僅僅給李朗抽調了十餘人,可是他們的戰鬥力還是讓李朗大開眼界。
因為沿途的王朝軍斥候和明哨暗哨,幾乎都在沒有發出任何預警的情況下就被他們幹掉了。
他們對著兩具王朝軍哨兵的屍體要害處又補了兩刀後,這才對著薄霧的方向打了手勢。
薄霧就像是被人用雙手撥開了一般,大批端著刺槍,手持戰刀的清河軍士兵湧了出來,朝著不遠處的王朝軍營地撲了過去。
大批驍勇善戰的清河軍士兵在各級軍官的率領下,直奔各自的目標而去。
一名王朝軍士兵尿急,盯著朦朧的睡眼,掀開了軍帳走了出來,聽到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抬頭望去,發現黑壓壓的清河軍突然到了跟前,也是愣住了。
“噗哧!”
這個王朝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凌厲的刀光閃過,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廬江府的王朝軍因為是臨時紮營,因此他們的軍帳扎的混亂不說,而且連個柵欄壕溝都沒做。
清河軍的攻擊部隊沒有經過任何的阻擋,就輕而易舉的突到了王朝軍的營地內。
清河軍部隊以百人隊為基本作戰單位,每一個百人隊組成一個攻擊縱隊朝著縱深突擊。
而在這個百人隊內,又形成了無數戰鬥力彪悍的戰鬥十人隊。
曹少衛所在的烈焰十人隊就是這樣的一個戰鬥力強勁的十人隊。
這個烈焰十人隊內有足足的六名老兵,另外的四名新兵都是在溫水縣剛補充進來的。
他們這個十人隊採取以老帶新的方式,每一個老兵平日裡負責帶一個新兵,行軍宿營所有的東西都由老兵教授。
與此同時,曹少衛作為十人隊內的文武會成員,兼任著副十人隊隊將,負責維持軍紀和隊內的思想教育。
他們這個十人隊跟著百人隊動作迅速的跟進,隨著百人將的手勢,他們脫離了隊伍,圍住了兩個軍帳。
一名新兵或許是太過於著急的緣故,他拎著刀子就想往帳篷內衝,但是被曹少衛一把給拽了回來。
營地內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喊殺聲,面對突襲的清河軍士兵,許多的王朝軍士兵在睡夢中就被幹掉了。
兵器的碰撞和慘叫聲驚醒了許多王朝軍士兵,曹少衛剛把這名新兵拽回來,一名衣衫不整的王朝兵就手持戰刀衝了出去。
“撲哧!”
站在帳篷門口左側的一名老兵手裡的戰刀往前猛地一刺,將這個王朝兵直接給撂翻在地了。
另一名衣衫不整的王朝兵聽到外邊的慘叫,剛探出帳篷的腦袋試圖縮回去,被眼疾手快的曹少衛一刀下去,手起刀落,一顆腦袋就滾落在地。
“上!”
曹少衛幹掉了這名王朝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