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率領的清河軍將魯陽行省首府圍的水洩不通,城內也是如臨大敵,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氣。
清河軍自從清河行省起事以來,攻城拔寨勢如破竹,甚至攻到了遠東王朝王都城下,可以說是兇名遠揚。
現在圍住魯陽行省首府的雖說僅僅只是清河軍一部,可是依然讓行省總督如坐針氈,對陳子昂充滿了恐懼。
“援軍什麼時候到?”
行省總督自從陳子昂率部抵達了城外後,這句話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
“總督大人,我們已經派出了五撥信使了。”警備參將回答。
行省總督望著外邊灰暗的天空,心裡也是很糟糕,援軍遲遲不見蹤影,他現在睡覺都睡不安穩。
“再派人去,告訴駙馬爺,倘若是三天之內趕不到的話,恐怕他只能給我收屍了。”行省總督對警備參將道。
“諾!”
警備參將自然也是希望援軍儘快的趕到的,雖然他們行省警備隊有近兩萬兵力。
可是這近兩萬兵力的戰鬥力和豆腐渣差不多,他心裡自然和明鏡兒一樣,所以不能指望。
“對了,讓咱們各府縣的守備部隊也立即增援,務必五日內,不,三日內趕到。”
警備參將要跨出客廳大門的時候,行省總督在後邊又多補充了一句。
“諾!”
警備參將也知道形勢危若累卵,可是這裡畢竟是行省首府,他們卻不敢丟了這裡獨自逃命。
因為現在朝廷派駐的監察使坐鎮這裡,他們倘若是敢逃的話,恐怕還沒出城就掉了腦袋。
警備參將急匆匆的回到了城內的軍營,立即將自己的心腹將領叫到了跟前。
“立即再派人去救援,不僅僅要去駙馬爺那邊,各府縣也通知到,總督大人說了,兩日內,各府縣的增援兵馬必須趕到,否則軍法處置。”
行省總督給警備參將的的命令是,限令府縣的增援兵馬三日內趕到。
但是警備參將擔心自己小命的安危,將這個時限直接縮短到了兩天。
“參將大人,現在城外到處都是賊軍的遊騎,弟兄們恐怕不願意去啊。”
“誰不願意去,軍法從事!”警備參將惡狠狠的道。
“我怕他們出城就投了賊軍。”心腹將領忍不住的提醒道。
警備參將聽到這話後,也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問道:“那怎麼辦?”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是我們沒有錢”心腹將領盯著警備參將,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你去找王大人要,就說是我說的。”警備參將道。
警備參將補充說:“願意出城去求援的弟兄,每個人賞一百金幣,先給五十,等活著回來再補上另一半。”
“諾!”
這名心腹的軍官聽到有賞金後,底氣也足了許多,很快就告辭,去府庫領取了不少的金幣。
只是當他招募送信計程車兵的時候,警備參將說好的願意去的一百金幣,他直接打了一個八折,只給八十,而且先給一半,另外的等送信回來再領取。
雖說僅僅只有八十金幣,可是面對一個月只有幾十個銅幣,而經常拖欠計程車兵而言,這可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所以許多支援勇武的亡命徒紛紛的保命。
這名軍官挑選了二十人,分為五隊,給他們發了賞金,喝了壯行酒,這才讓他們出發。
這二十名行省警備隊計程車兵在入夜後才悄悄的順著開啟的城門縫,策馬出城。
他們也都是緊繃著臉,手裡攥著包裹著黑綢的戰刀,做好了浴血廝殺的準備。
可是讓他們頗為意外的是,他們一直走到距離行省首府很遠的地方,都沒遇到一個清河軍的遊騎。
“會不會有埋伏?”
看到周圍黑咕隆咚的沒有碰到清河軍,反而讓這些做好戰死準備的信使心裡發虛。
“管他的呢,趕緊走吧。”
他們也顧不上去探查為啥沒有遇到清河軍的遊騎了,只能迅速的策馬朝著遠處奔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等到這些城內的信使消失在黑暗中後,路旁的黑暗中悄無聲息的鑽出來了十多名揹著斗篷的清河軍遊騎。
他們望了一眼跑遠了的信使,其中的兩個人迅速的調轉馬頭,朝著大營的方向而去。
遊騎兵很快就將情報送到了陳子昂所在的中軍大帳旁的值班幕僚接收,整理後然後送到陳子昂所處。
“將軍,遊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