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他們一口氣攻破摧毀了十餘座營寨,將勤王兵馬殺得鬼哭狼嚎,奪路而逃的時候,別的勤王兵馬卻也沒閒著。
他們雖不敢出營同陳子昂他們交手,但是卻也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嚴陣以待了。
“將軍,你看!”
當陳子昂他們再次的撕開一座營寨的防線,正準備朝著縱深突擊的時候,突然一名軍官喊了起來。
陳子昂一刀結果了旁邊一名敵人的性命,這才喘著粗氣朝著前往望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座鋼鐵般森然的軍陣肅立在營地內,厚重如山,擋住了陳子昂他們的去路。
“是重灌步兵!”
看到這些渾身籠罩在厚甲中,僅僅露出連個眼睛在外的重灌步兵,有軍官驚撥出聲。
重灌步兵向來都是輕騎兵的剋星,因為重灌步兵的裝備精良,一旦組成軍陣,輕騎兵很難撕開他們的陣列。
同時輕騎的弓箭也對這些渾身包裹在厚重盔甲內的重灌步兵奈何不得,所以他們出現在戰場上,輕騎兵一向都不願意去招惹他們。
唯有重灌騎兵在戰場上才能撞開重灌步兵的陣列,可是重灌騎兵太昂貴,整個遠東王朝僅有北方行省邊軍有一支重灌騎兵而已。
“籲!”
陳子昂勒住了戰馬,他可不願意拿自己麾下弟兄的性命去和這些重灌步兵糾纏。
因為非但不能擊敗他們,一旦在這裡被拖住了的話,四面八方的敵軍圍殺上來,他們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走!”
陳子昂看了一眼這些透著森冷殺機的重灌步兵們,率領騎兵們以一個弧度繞過他們,殺奔下一個地方而去。
“沒有想到這賊軍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看到陳子昂他們沒有自不量力的衝撞上來,讓一名身披重甲的王朝將軍也是忍不住的直嘆氣。
倘若是陳子昂他們剛才真的敢衝上來的話,他有足夠的信心,殲滅這一支騎兵部隊。
“將軍,要追嗎?”
一名身披重甲的營將不甘心的看著朝著遠處奔殺的陳子昂等人,請示道。
“我們也要有自知之明,你覺得我們身披重甲,追得上他們嗎?”這名將軍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堅守營寨,不得擅自出擊。”
“諾!”
陳子昂他們越是朝著縱深突擊,周圍的敵人也越來越多,而且很多的勤王部隊也已經反應了過來。
雖然大多數都不敢輕易的出營,但是卻在營地內嚴陣以待,讓陳子昂他們突破越來越艱難。
“咻咻!”
“咻咻!”
當陳子昂他們踏破一座營寨後,旁邊的夜幕中突然傳來的刺耳的呼嘯聲。
“噗噗噗!”
“啊!”
面對猝不及防的箭雨,百多名清河軍騎兵紛紛的中箭墜馬,慘叫聲連成一片。
這一隊隱蔽在黑暗中的弓箭兵早就等在這裡了,趁著陳子昂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發動了攻擊。
“殺!”
陳子昂看到百多名弟兄中箭落馬,也是心中怒火中燒,策馬就殺了上去。
“放箭,放箭!”
看到陳子昂他們掉頭殺了過來,黑暗中傳來了急促的叫喊聲。
可是陳子昂他們的速度很快,僅僅片刻的功夫就殺到了近前。
隱蔽在黑暗中的數百名弓箭兵直接呈現在了陳子昂他們的刀鋒下。
滴血的刀鋒閃過,慘叫聲此起彼伏,幾百名弓箭手很快就被切瓜砍菜一般被消滅掉了。
陳子昂已經渾身鮮血淋漓了,不過這些鮮血都是敵人的,而他身後的騎兵也都一個個宛如血人,大口的喘著粗氣。
陳子昂已經能夠看到王都那高聳城牆的輪廓,城頭上的亮如白晝,無數的禁衛軍正嚴陣以待。
看了一眼戒備森嚴的王都,再看到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勤王部隊,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傳令兵吹響了攜帶的號角,嘹亮的號角聲響徹了夜空,另外的兩支騎兵單獨作戰的也都紛紛的調頭。
陳子昂他們來得快,去的也快,突然的調頭朝著外圍殺去,讓許多勤王部隊都是措手不及。
外圍早就被陳子昂他們弄得一片狼藉,一路路勤王兵馬死的死,逃的逃,短時間內很難組織有效的抵抗。
陳子昂他們殺得王都城外的勤王部隊死傷慘重,面對向外圍撤退的陳子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