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打著五原行省鐵家旗號的陳子昂所部離開了隱蔽的樹林,在夜幕的掩護下向東急行。
各路勤王兵馬都扼守著城鎮要道,陳子昂他們雖然打著鐵家的旗號,可是依然能避則避,不敢冒險。
他們大張旗鼓的在南部和西部地區活動,將追兵吸引到了這一地區。
現在各路勤王兵馬又在這一地區佈下了天羅地網,現在這一地區可以說是殺機四伏。
一旦他們的身份被識破的話,那麼他們就有可能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所以他們現在必須得瞧瞧的從各路勤王部隊的包圍圈縫隙中穿插出去,以達到金蟬脫殼的目的。
陳子昂他們這四千多名士兵在黑夜中急行,因為不能打火把,所以不時有戰馬踩進水溝或者被絆倒,黑暗中不時的響起悶哼聲。
好在清河軍的弟兄們都是經歷過殘酷戰爭淬鍊的,他們知道現在必須保持安靜,以避免暴露。
當陳子昂他們在黑暗中向東而行的時候,一名斥候兵從前邊快速的奔了過來。
“將軍,前邊發現大股王朝軍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聽到前邊發現了敵人,陳子昂神色一凜,周霸等人也都是面色緊繃了起來。
“他們發現我們了嗎?”陳子昂問。
斥候兵回答道:“好像沒有發現。”
斥候兵的回答讓陳子昂鬆了一口氣,只要還沒暴露就好。
“隱蔽到莊稼地裡去,告訴弟兄們,保持安靜,否則執行戰場紀律!”
“諾!”
很快,人銜枚,馬裹蹄的清河軍士兵們就鑽進了距離道路不遠的青紗帳內隱蔽了起來。
沒過多久,前邊就出現了火光,在一片人聲鼎沸中,數千王朝兵正拖著稀稀拉拉的隊伍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一支王朝勤王部隊的任務是按時趕到前邊的一個鎮子駐守,堵住向東的一個缺口。
“孃的,都走了一天了,連口水都沒喝,真是遭罪啊。”
這一路勤王兵馬人困馬乏的,接到命令後就一路急性,幾乎沒有歇過腳,讓士兵們都是滿腹的怨言。
“可不是嘛,我這腳都起了水泡了。”
“你們說這賊軍也真是的,一個個怎麼屬兔子的一樣,咱們怎麼追都追不上,難道他們不累嗎?”
“誰知道呢,不過這賊軍也著實兇悍的緊,咱們幾十萬大軍硬是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可不是嘛。”
“不過現在各路軍隊圍追堵截,他們屬於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當這兩名士兵邊走邊說話的時候,一名軍官策馬路過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下來。
“啪!”
“啊!”
在凌厲的勁風中,馬鞭結結實實的抽在了一名士兵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
“嚷嚷個屁啊,給老子走快點!”這名軍官惡狠狠的道。
連夜行軍辛苦,這名軍官的心情也很不爽,現在聽到手下士兵的抱怨,自然是拿他們撒氣。
雖然被抽了一鞭子,可是這兩名士兵卻是敢怒不敢言,急忙了閉上嘴巴,埋頭加快了腳步。
“不想挨抽的都給老子動起來,要是不能按時趕到地方,你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在這名軍官的呵斥聲中,行進緩慢的隊伍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這名軍官看到隊伍的速度加快了,這才翻身下馬,將戰馬栓在了路旁的一顆樹上,朝著黑暗中走去。
“老吳,你怎麼不走了?”
有幾名軍官路過,看到這名軍官沒走了,忍不住的開口問。
“你們先走,老子尿急。”
“那你趕緊的,別掉隊了。”
“知道了,你們先走吧。”
這幾名軍官說完後,一揚馬鞭,朝著前邊去了。
這名軍官則是走到了路旁的青紗帳內,準備放水方便一下。
看到這名軍官朝著他們走過來,幾名就藏在草叢內的清河軍斥候兵頓時神經緊繃了起來。
這名王朝軍官一直走到距離他們僅有十多步的地方才停下來,然後嘩啦的開始放水。
正當這名軍官放水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青紗帳內,似乎有什麼異響,他不由的豎起了耳朵,警惕了起來。
雖然周圍有村落,可是野獸也是眾多,這名軍官拔出了自己的戰刀,小心翼翼的朝著發出響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