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行省,平永府,府城。
黑色的戰旗席捲,大批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清河軍正順著城門甬道蜂擁入城。
“快逃啊,賊軍殺過來了。”
“快跑!”
平永府街道上一片混亂,在驚恐的尖叫聲中,守城的潰兵夾雜在逃難的百姓中奔狼突兀的逃竄。
“殺啊!”
攻入城內的清河軍宛如野獸一般雙眼冒著綠光,順著街道攻殺。
看到那些衣衫襤褸,手持利刃的清河軍士兵,擁擠在街道上逃命的百姓就像是驚弓之鳥一般,轟然而散。
堆滿木箱子的板車,包裹,衣物,扁擔挑著的行禮等物品頓時散落了滿街都是,一片狼藉。
面對凶神惡煞的清河軍,平永府城內的商賈,百姓和官吏守軍無一不恐懼萬分。
這些清河軍被朝廷的軍隊封鎖在大山裡這麼久,幾乎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他們的心裡早就憋著一股子怨氣,現在突然的衝出了大山,宛如解除了束縛一般,骨子裡的兇性爆發了出來。
看到散落滿地的財貨包裹和馬車,拎著兵刃的清河軍紛紛的將其據為己有。
還有一些清河軍計程車兵則是闖入了街道兩側的店鋪,民居內,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財貨。
看到這些渾身殺氣騰騰闖入自己家園的清河軍士兵,許多躲避在家裡的百姓也都是驚懼不已。
百姓們蜷縮在家裡各處,眼睜睜的看著家裡的財物糧食等值錢的物件被席捲一空。
陳儒率領的清河軍主力在同朝廷軍隊的作戰中損失慘重,加之又被封鎖在大山裡這麼久。
他們現在衝出了大山,幾乎是報復性的劫掠,但凡遇到抵抗,一律殺無赦,一時間城內火光沖天,無數的軍民倒在了鋒利的戰刀下。
平永府內那些商賈和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鄉紳大族成為了清河軍重點劫掠物件。
這些商賈和鄉紳們都蓄養著一些家丁,他們還試圖依靠著高牆大院負隅頑抗。
但是此舉無疑更是激怒了攻入城內的清河軍,面對清河軍的圍攻,一座座高牆大院被攻破,而後就是一場殺戮。
看到城內慘嚎聲,尖叫聲交織成一片,平永府這座繁華的城市在清河軍的屠戮中顫粟著。
自己麾下計程車兵在大肆的屠戮劫掠,清河軍第五軍團長,龍驤大將軍羅大剛非但沒有阻止,反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故意的縱容士兵燒殺劫掠。
“將軍,咱們這麼燒殺劫掠,恐怕有些不妥吧?”
看到成群計程車兵在城內燒殺劫掠平民,有第五軍團的幕僚向羅大剛提出了一些抗議。
“弟兄們在山裡憋壞了,讓他們樂呵樂呵。”
他們在山裡吃糠咽菜,幾乎是吃了上一頓沒下一頓,早就受夠了。
所以羅大剛這位龍驤大將軍覺得他們現在劫掠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可是大帥那邊?”
第五軍團的幕僚擔心大帥陳儒會因此責備羅大剛他們,所以也是面露憂色。
“哼,他帶著我們在山裡差點餓死,現在弟兄們自己搶掠一點東西算什麼,要我們不搶掠也可以,讓他給弟兄們發啊,他發的出來嗎?”羅大剛忍不住的冷哼一聲。
陳儒雖繼承了清河軍大帥的職務,可是羅大剛這位龍驤大將軍當初可是另一個系統的。
只不過當初面臨朝廷大軍的圍剿,加之陳儒的手裡握有重兵,羅大剛才不得不承認陳儒為大帥,遵其為統帥。
陳儒也是投桃報李,將其任命為第五軍團長,龍驤大將軍。
只不過這一次陳儒率領他們南下,在同朝廷各路圍剿兵馬的戰鬥中節節失利。
以至於他們被封鎖在大山裡差點全軍覆沒,所以陳儒這位大帥的威望也是不如先前。
羅大剛這位龍驤大將軍原本就不是陳儒一系的,現在對於這位大帥也是表面上尊崇,實際上卻沒當回事。
幕僚雖然還想勸說,可是他畢竟也是第五軍團的人,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傳令下去,讓弟兄們敞開肚皮吃,今晚不醉不歸!”
羅大剛他們剛攻下了雲山行省平永府,佔領了雲山行省西部的這一座繁華的城市,所以羅大剛的心情也很好。
“多謝大將軍!”
那些簇擁在羅大剛周圍的軍將們也都興奮了起來,紛紛的叫好。
“吼!”
“吼!”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