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此人是誰?”
淮陽府一家豪華客棧內,劉家家主劉志遠和少主劉碩均是滿腹疑惑。
“他自稱是江南行省新任治安司長。”大管家恭謹的回答道。
“治安司長又是什麼職位?”
劉家對於清河軍內部的各級職位現在不甚清楚,所以也是滿頭霧水。
“不管他的職位高低,只要他是清河軍的人,我們就不能得罪。”劉家家族劉志遠道。
“走吧,我們去迎一迎。”
劉家現在投靠了清河軍,他們的產業等利益也需要清河軍的庇護,自然是不敢得罪清河軍的。
劉家家主劉志遠攜著少主劉碩下了樓,遠遠的就看到一名魁梧的清河軍軍官在幾名精壯士兵的簇擁下,坐在了大堂內。
“不知諸位大人到此,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家主劉志遠快走了幾步,滿臉堆笑的上前向嶽山行禮。
“我這是不請自來,叨擾之處,還請多多見諒,不要怪罪。”
看到劉家的人這麼客氣,伸手不打笑臉人,嶽山自然也是表現的很有禮貌。
“哪裡哪裡,諸位大人前來讓我等受寵若驚,哪裡還敢怪罪諸位大人。”
劉家家主執掌這麼大的家業,曾經和王朝各級高階官吏打交道,自然也是熟絡。
“還請諸位大人上樓到雅間就坐,請——”
雙方在見禮後,劉家家主則是熱情的邀請嶽山等人上樓。
嶽山自然是不客氣,在劉家等人的簇擁下,上了樓梯,進了一裝修豪華的雅間。
幾名跟隨嶽山前來的清河軍弟兄守住了門口,其中兩人隨著嶽山進了雅間。
只不過這兩名弟兄並沒有就坐,而是手摁著刀柄宛如標槍般肅立在嶽山的身後,給劉家人很大的壓力。
“嘖嘖,這是楠木桌椅吧?”
嶽山坐下後,手撫摸著光滑的椅子,嘴裡嘖嘖稱奇。
“大人好眼力,這的確是百年楠木製作的桌椅。”家主劉志遠不聲不響的拍了一個馬屁。
“好東西啊。”
嶽山打了一個哈哈,旋即又道:“聽說你們包下了整棟客棧?”
“讓大人見笑了,我們這一次到淮陽府的隨行眾多,也是迫不得已之舉啊。”
看到嶽山問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劉家家住劉志遠也猜測不到嶽山的來意,只能問一句答一句。
“你們劉家很有錢吧?”
“祖上傳下了些家財,不足一提。”劉志遠賠笑道。
嶽山笑眯眯的道:“劉老爺,你不誠實啊,我怎麼聽將軍說,你們家富可敵國啊?”
聽到嶽山的話後,劉志遠也是眼皮直跳,該不會是陳子昂看上了他們家的財產了,派一個人來試探。
而且聽嶽山的口氣,是陳子昂身邊的人,劉志遠也是變得恭敬了許多。
“大人誤會了,那都是以訛傳訛而已,信不得的。”
劉志遠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感,他們投靠清河軍真的是正確的抉擇嗎?
要知道清河軍可是賊軍,要是他們不講道理的話,恐怕自己劉家的家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想到這裡後,劉志遠也是後背驚出了一聲冷汗,當初投靠清河軍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劉老爺身體不舒服?”
看到劉志遠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嶽山關切的問。
“多謝大人掛懷,我只是昨夜偶感風寒而已,不礙事,不礙事。”劉志遠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沒事就好啊,將軍說了,我們要在江南行省立足,還需要劉老爺你們大力支援,這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忙”
“還請大人轉告將軍,只要將軍有何吩咐儘管說便是,我們劉家定全力以赴。”
“還是劉老爺你們識大局,這很好,不像有些家族淨和我們清河軍作對,我們得挨個挨個的,慢慢的收拾他們,哼,誅九族都是輕的!”嶽山惡狠狠的道。
看到嶽山渾身殺氣騰騰的模樣,劉志遠和兒子劉碩也是彼此的對視了一眼,均是感覺到慶幸。
清河軍佔領江南行省也有些日子了,一直沒有對各大家族採取措施。
他們還以為清河軍不會採取行動了呢,感情人家都記著呢。
“你們別怕,你們劉家對我們清河軍有恩,我們不會對付你們的。”
嶽山看到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