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們踩著屍體兇猛的撲了上來,在沉悶的撞擊聲中,他們狠狠的撞在了包裹著鐵皮的四角放盾上。
鏗鏘的聲音不斷響起,許多匪徒不斷揮舞著兵刃劈砍著,可是清河軍的弟兄躲避在盾牌後邊,他們壓根就砍不到清河軍的弟兄。
那些用肩膀死死抵住盾牌的弟兄感覺到肩膀在猛烈的撞擊下有些發麻,可是他們卻咬牙堅持住了。
盾牆擋住了蜂擁而至的匪徒,匪徒們聚集在一起,雖然他們大呼小叫,卻將陳子昂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清河軍弓弩兵們不斷的上著弩箭,射殺著那些叫的最歡的匪徒頭目們。
“刺!”
看到擁擠在盾牆前邊的匪徒們難以存進,親衛隊長杜劍冷喝一聲,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無數銳利的長矛順著盾牌的縫隙猛地捅了出去,然後稍稍遲滯就沒入了那些匪徒的身軀。
“噗哧!”
“噗哧!”
“呃!”
“啊,好痛啊!”
匪徒們面對猛刺而來的長矛刺槍,躲無可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被捅出了一個血窟窿。
“收!”
“刺!”
清河軍的弟兄們在杜劍的命令聲中,機械般的刺出長矛,再收回來。
僅僅片刻的功夫,粘稠的鮮血就流淌下來沾滿了長矛,讓他們幾乎難以握住了。
盾牌前邊的那些匪徒們也是死了一圈,堆得的屍體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後邊的匪徒還在頭目們的吆喝聲中,大呼小叫的往前衝。
可是往往剛衝到盾牌前邊就被捅成了篩子,然後癱軟的撲倒在地,成為了屍堆裡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騎兵,進攻!”
眼看著匪徒們因為死傷慘重而進攻乏力的時候,陳子昂三百親衛騎兵順著步兵們讓開的一條通道,宛如雷霆般衝了出去。
匪徒們看到盾牆閃開了一條通道,十多名匪徒興高采烈的朝著這邊衝來。
可是下一刻他們就看到彪悍的戰馬疾馳而來,他們嚇得急忙的轉身逃離。
“轟!”
可是戰馬的速度太快了,這十多名匪徒轉瞬間就被戰馬撞的倒飛了出去。
這些渾身殺氣騰騰的清河軍騎兵衝出,那些匪徒們撲上來,然後以更快的速度被斬殺當場。
騎兵們席捲而過,擋在他們面前的匪徒無不變成殘缺不全的屍體。
面對這些精銳的親衛騎兵,匪徒們是碰刀刀下亡,碰劍劍下死,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快跑啊!”
“他們就是惡魔!”
匪徒們均是各大家族糾集的餘孽而已,甚至很多都是拿起刀劍的馬伕等人,自然戰鬥力孱弱。
眼看著同伴不斷的死亡,他們的心理也崩潰了,轟然而散,朝著山林裡逃竄。
“不要追了,別中了埋伏。”
看到匪徒們丟下了滿地的屍體朝著山林裡逃竄,陳子昂制止了麾下弟兄的追擊。
“孃的,太狡猾了。”
此刻在山林裡,還埋伏著不少的家族兵馬,他們已經設好了圈套,要是陳子昂他們追擊的話,再殺一個回馬槍。
可是陳子昂他們也是謹慎,壓根就不往林子裡邊追,讓他們的連環套計劃落空了。
不過他們見識到了清河軍的強悍戰鬥力,也不敢貿然的衝出去繼續和清河軍廝殺了。
“讓他們休整補充體力,待到晚上再進攻!”
他們忌憚清河軍的騎兵,加之損失慘重,所以他們決定拖到晚上再向清河軍進攻。
“傳令西清鎮那邊,拖著賊軍的騎兵,不要讓他們回援。”
“諾!”
因為這些豪門大族吃了虧,所以不得不偃旗息鼓暫停了進攻。
陳子昂他們一戰就斬首了千餘級,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但是他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他們在草草的打掃了戰場後,旋即又繼續的朝著行省首府的方向行軍。
只不過一路上,匪徒的大股部隊雖然沒有來進攻,可是小股部隊不斷的襲擾,宛如蒼蠅一般,讓陳子昂他們也是感覺到十分的討厭。
清河軍的兩千騎兵解圍了遭遇到大股匪徒圍攻的西清鎮,只不過他們準備回來和陳子昂他們匯合的時候,又有附近的一個城鎮遭遇襲擊,他們不得不又去救援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陳子昂他們在一處地勢稍高的地方安營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