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老者竟然跟自己只有一牆之隔!
事到如今,楚伯陽可再也耐不住xìng子,他也懶得從周家老宅正門跑出去,一眼橫掃了牆角下正好有一塊不高不矮的墊腳石,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一腳踏在踏腳石上,藉著衝力,再手腳並用,一眨眼的功夫便翻上了牆頭。
不過可惜楚伯陽區區才不過一介書生,手上哪裡來的本事?雖然翻上了牆頭,腳下卻站不穩,直接摔了個囫圇大跟頭,這個跟頭,當然是把他從牆上摔帶了下來。
楚伯陽翻身落地,一聲痛叫,卻知那老者來無影去無蹤,若是不抓緊時間找著見他,恐怕下次再見,就不知猴年馬月了。所以心急起來,也不管腳上是否扭傷難耐,直接起身就要走,可眼前場景卻讓他吃了一驚。
眼前只見一群人舉著火把做燈,有的打著電筒,手持著棍木,似乎將誰圍在其中。
除了難以入耳的罵聲之外,還有人大聲喊著“往死裡打”之類的話,自然,這話說出來之後,那些棍木就真的狠狠地往裡面落去了。
楚伯陽剛剛聽見那句“rì月山,yīn陽轉”的話,那份心思著急,卻端的沒聽見這些人的聲音和動靜,一時之間,楚伯陽卻不知所措起來。
楚伯陽眼見著這批人凶神惡煞,雖然只不過瞧著他們背影,卻也知道不好惹,而手上雖然沒有動作,眼睛卻還是能夠動彈,只是他找了半宿,卻也沒瞧見那老者的模樣,甚至在眼前這群人裡,也都瞧不見一個看上去像是個老人的人。
“難不成那位老者就是被這些人圍在裡面?”
楚伯陽這念頭才剛剛冒出來,就聽見那堆人裡面果然冒出來一句吶喊:“rì、rì月山……yīn陽、yīn陽轉……南北、南北、南北遷……時運變……救我啊!”
“他還真在裡面!”
楚伯陽頓時焦心,那人是個老者,現在聲音微弱至此,再看這些人下手個個兇狠毒辣,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於公於私,楚伯陽哪裡還能再見死不救下去,可他人單勢薄,要真一個人衝殺進去,恐怕非但救不了人,反而會被這些人亂棍一頓伺候,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先依仗一下自己的嗓門。
“別打了!都給我住手!”楚伯陽的聲音若是用來唱歌,未必能夠好聽到哪裡去,不過用來嘶喊,倒是有幾分作用。
那些個人果然齊刷刷朝著楚伯陽看來,只是他們面露兇光,一個個擺出來架勢,都是要將楚伯陽生吞活剝了一般!
而這時候,只見是從那人群之中,卻竟爬出來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有些不chéng ;rén樣了的年輕人。
“這人不是老者?”楚伯陽自己都吃了一驚,現在細細回想起來,他方才也確實只不過是聽見了“rì月山,yīn陽轉;南北遷,時運變”這句話,可真沒細細聽出來到底是個老人的聲音還是年輕人的聲音。這下子,倒是讓楚伯陽吃難了。
可是那年輕人的一雙眼睛卻在瞧見了楚伯陽的時候發了光芒,他臉上的神sè也興奮起來,連忙又是喊道:“rì月山,yīn陽轉;南北遷,時運變!老頭兒,你果不欺我,有人來救我了!”
年輕人話才說完,只見旁邊一人掄起棍子,也不說輕重,直接砸到了他腦袋上,他只發出一聲輕哼,整個人翻倒,怕是暈了過去。
而在這年輕人暈過去之後,所有人自然也都將他放棄,轉過來瞅著楚伯陽。就聽那剛剛掄棍子打暈人的漢子直愣愣地用棍子逼向楚伯陽,問:“你跟他認識?”
楚伯陽頓覺自己處境尷尬,若是說不認識這個年輕人,那他肯定就後果不堪設想了,到時候自己想要救他,肯定非常艱難;若說不認識他,可他卻又說出了老者對自己的批語,還提到了那位老者,這該是如何取捨?
艱難之處,楚伯陽倒是想到自己雖然今天才到,但好歹也是鎮上新來這rì月村的幹部,而在rì月村地界,應該不會有這麼多外人到訪,這些應該都是村裡人才對,這樣說來,自己倒是可以有些說話的餘地,那救下那位年輕人又何妨?
想到自己身份是“大人”,楚伯陽就說話來了氣勢,他還特地整整衣襟,昂首挺胸地回答:“沒錯,我們不但認識,而且關係還很不錯!”
那些人頓時面面相窺,稍片刻之後,還是原來那人說話:“瞧你也不是我們rì月村的人你既然也還跟他認識,就跟他是一夥的了?”
那人是問楚伯陽,而楚伯陽也聽清楚了問話,只是他一時沒法應過來,怎麼就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