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憨笑的他撓撓腦袋,有些靦腆地說:“原來你就是周叔啊,其實是周叔來讓我們找你的。”
周斌可一下子真糊塗了,他使盡撓著腦袋也沒明白:“你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周叔周叔的?我聽不懂你的話啊!”
“呵呵!聽不懂沒關係,我楚哥會告訴你的!”朱軍就笑笑,然後指著楚伯陽,對周斌說,“他也沒事,就是早上沒吃飯、中午沒吃飯,又從縣上城隍廟一路跑到這裡來,第一次跑,虛脫了而已。他平時不鍛鍊,像我以前跑這麼遠的時候,雖然也累,但肯定不會這麼沒用的,呵呵!”
周斌臉上頓然浮起各種各樣的尷尬,無論是聽到楚伯陽竟然荒唐地從縣城跑回鎮裡,還是聽到朱軍說他以前跑這麼段路的時候還只有感覺累。
但最讓周斌不能夠理解的,就是楚伯陽明明前天就已經被送到了rì月村去,怎麼今天就已經回來了?
為了防止楚伯陽在路上逃跑,鎮長隋長生還特地拍了司機送他過去的,那明明在rì月村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鎮上?而且聽朱軍的話說,他們似乎最開始的時候,還甚至是在縣裡!
在這一切還沒明瞭之前,周斌本來不該將楚伯陽收留的,可楚伯陽沒有服從上級安排,擅自離開蹲點地方,要是被隋長生知道,肯定是要受罰,周斌本就對楚伯陽還不錯,現在哪裡又會忍心看楚伯陽受罰,只能是讓朱軍幫他將楚伯陽扶起來,趁著還沒有人注意,直接帶到他鎮上的家裡。
只要是一個人,就誰都是有家的,至於在某些時候,家還在不在,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周斌的老家自然是在rì月村的,但他在常青鎮上卻也有一個家,家裡還有一個老婆、一個女兒,構建成一個和諧而美滿的家。
周斌的老婆在家,女兒並不在家,當初讀大學是在省外,現在工作也留在省外,並沒有回來。
所以,周斌在將楚伯陽帶回家的時候,就只有周斌的妻子在家裡,午飯時間剛過沒多久,周嬸正在午睡小憩,但楚伯陽他們進去,她就被吵醒了。
周嬸迷迷糊糊走出房間去,就看見了周斌帶著楚伯陽和朱軍回家,楚伯陽是餓暈、累暈的。周斌年歲大,當然不可能讓他揹著楚伯陽回家,所以周嬸看見的,就是朱軍肩上扛著楚伯陽,三個人兩雙腳地走進門。
“老頭子,這……怎麼回事?”周嬸疑惑,她自然是認得楚伯陽的,楚伯陽在鎮上沒少受周斌他們家的照顧,自然也來過他們家裡,周嬸當然也就認得楚伯陽了。
不過周嬸也是疑惑,問周斌說:“老頭子,你昨天不是說小楚去你老家村裡了嗎?怎麼今天……”
周斌搖搖頭,回答:“這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隋鎮長看見,麻煩可就大了!剛派出去兩天就回來了,這份罪責他可逃不過去,所以我就只能把他帶回家了。”
周嬸點點頭,可看著楚伯陽昏迷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關心地問:“那他怎麼好像昏倒了?是不是路上出什麼事了?”
周斌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有些尷尬地向周嬸示意了一番朱軍,周嬸會意,對著朱軍,半熱情半擔心地問:“這位是……”
“周嬸好!我是楚哥的朋友,我們在rì月村認識的!”朱軍可是熱情了,他既然叫周斌周叔,自然就喊周斌妻子叫周嬸了,他熱情地說著,“楚大哥其實沒事,就太累了睡著了,也不是暈倒!對了,我跟他還都沒吃過飯呢,不知道周嬸能不能幫我們弄點吃的?”
周嬸稍稍有些尷尬,可看著朱軍這麼一副神經大條的模樣,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反而又看向了周斌,一副詢問的模樣。
周斌也沒什麼厭惡的表情,就直接對周嬸說:“你把中午吃剩下的菜熱熱,再淘點米燒個飯,小楚現在雖然暈著,等會兒醒來了肯定也要吃飯,我再到‘矮子飯店’去弄兩個熱菜。”矮子飯店是鎮上出了名的餐館。
話說完,周嬸就去廚房淘米燒飯了,而周斌當然也就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去外面弄兩個菜回來。
至於朱軍,他左看右瞧發現自己沒事做,就乾脆扛起楚伯陽,挑了屋子裡裝扮地最好看的門就推開走了進去,等把楚伯陽放到床上之後,出於好奇,就在楚伯陽身上摸出來了老者送給楚伯陽的那本沒有封皮的筆記。
老者的筆記,記錄的都是他初學相術、風水時候的一些概要記錄,對於初學者來講,無疑確實是一本相當好的入門書,朱軍自己也跟楚伯陽說過,也是學過家傳的風水術,所以對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