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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的模樣,愣了愣,低下頭委屈地說:“可是張卦夫老先生跟我說,每天早上都要喊你起床一起跑步的啊。”

“老子他媽的都不認識什麼張卦夫!他是你誰啊?你聽他的話幹嘛?”無論是誰,就算是修養再好的一個人,當他在睡夢中被人吵醒之後,脾氣都不會太好,破口大罵只不過是小事,有時候更暴躁的人甚至會動手打人。

楚伯陽真的是暴跳如雷,他也真想一拳頭打歪掉朱軍的鼻子,可是他沒有,他在自己罵過一陣之後,忽然愣了愣,連忙再問朱軍:“張卦夫?他是誰?”

短短的時間內,兩次說話的語氣卻截然不同,但朱軍卻絲毫沒有在意,他撓撓自己的腦袋,然後指著客房的門外,說:“就是昨天給你測字的老先生啊!他就是張卦夫。”

“他就是張卦夫?”楚伯陽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就像是認識“張卦夫”這個名字一樣,但他卻只不過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他所在意的也並不是這個名字,而是姓,他這才發現,那位老者姓張!

換了任何一個人,如果你平白遇到一個老者,告訴你你爹快要死了,你也不是你原來的姓,你肯定會非常生氣。

就像楚伯陽一樣,如果不是看在老者年紀太大的情況下,文明一點帶去派出所,兇殘一點就直接能把人打個半死。

結果在這個老者預言之後,兩件事情都變成了事實,老父死了,韓若萱離開了,自己也被告知原來是其他的姓氏,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卻又再遇到了老者。

這次老者用算命的方式讓你徹底相信了他的能力,然後他不厭其煩教授你道法、內功心法、太極拳,讓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待到來rì跟祖先輩的死對頭決一死戰。

這一整個系列過程經歷下來,誰都會懷疑這個老者的身份,他為什麼要教自己這麼多?他為什麼平白無故對自己付出這麼多?

楚伯陽也是人,雖然在跟老者交談的時候,他腦子並沒有轉過彎來,但在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就是因為昨天晚上他跟老者聊完天后在床上想了,所以他昨晚也還是臨近天亮了才睡著。

可現在一切的原因都有得解釋了,解釋這麼多事情的原因就只因為一個字——“張”!

“張”是一個字,也是一個姓氏,一個姓氏就代表了一整個家族,楚伯陽原本姓張,老者卻原來也姓張。

所以老者知道張家祖傳的手札是三卷,所以老者對張家的事情也有所瞭解,所以老者才會盡心盡力地培養楚伯陽,原因很簡單也很複雜,就因為老者也姓張。

楚伯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切他都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現在他明白了,所以他不顧一切地推開朱軍衝了出去,在老者的臺門裡大喊著老者的名字。

可喊了大半天,老者還是沒有走出來,倒是朱軍擺著一副奇怪的模樣走出來,對楚伯陽說:“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覺前腦袋被門夾了?”

“你腦袋才被門夾了呢!你全家腦袋都被門夾了!”楚伯陽沒好氣地回罵朱軍。

可沒想到朱軍還真的撓撓自己腦袋,一臉傻笑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腦袋被門夾過?這事情我可沒跟人說過,難道你張卦夫老先生一樣,都會算卦?”

楚伯陽現在終於明白,原來朱軍的腦袋真的被門夾過,他已經什麼都不想跟朱軍說了,至少他不想再跟一個腦袋被門夾過的人囉嗦些什麼。

可楚伯陽現在還是從朱軍的嘴裡聽出來了些訊息,老者本來就是在城隍廟擺算卦攤子的,現在這個時間,老者應該已經出去擺攤了吧!

想到這,楚伯陽連忙就要往城隍廟跑,可朱軍卻在第一時間拽住他的肩膀,死活不讓他去。

“你幹嘛?”楚伯陽回頭,憤怒地瞪著朱軍。

朱軍卻露出一副憨笑,對楚伯陽說:“你是不是想去城隍廟?你不用去了,張卦夫老先生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要到外面去辦事情,他讓我跟你說,他最近半個月都不會回來,讓你不用在這裡等他的。”

“什麼?他已經離開了?”楚伯陽臉上頓時掛滿了失望,一臉的沮喪模樣,讓他連連垂著頭,走了兩步就呆呆坐在了天井的石凳上。

那朱軍卻像是不識抬舉,在這個時候明明應該讓楚伯陽自己靜一下,可朱軍卻走上前去,拍拍楚伯陽的肩膀。

楚伯陽自然是不樂意,抬起頭向朱軍翻翻白眼。

可朱軍卻還是憨笑模樣,順手的,還拿出來一本已經沒有封皮,陳舊得像是一本老古董一樣的線裝書籍。

楚伯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