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般配!十分般配!”
這麼大吼完畢,舉起那杯倒得滿滿的醬油,直接一口悶,喝完之後,“啪嗒”一聲坐下,又睡著了。
周nǎinǎi看著高興,對周韜說:“你看見沒?人家喝醉酒的人都說般配了,你怎麼還不懂?”
周韜一愣,忽然感覺自己明白了些什麼,忍不住看了楚伯陽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反倒看的楚伯陽越發的不好意思。
之後,周nǎinǎi又坐著聊了會兒,就被送菜出來的周阿桂看見,強行地送回了房間。
沒多久,楚伯陽和周韜的酒也喝完了、肉也吃好了,那天sè還沒暗下來,算是酒後膽子更大,楚伯陽就直接對周韜說了事不宜遲,要早早去理論,當即就和周韜兩人稍作準備,去了離周家老宅最近的一戶人家理論了。
這戶人家當然也姓周,是叫周阿發,六七十歲的老人,輩分比周韜高一輩,不過因為是很旁的旁支,所以在村裡決定xìng的事情時候,幾乎沒有多少話語權,若有重要的事情要討論,周阿發最多就不過被請去喝杯茶,他開不開口,甚至搭不搭理討論的事情,也都沒任何關係。
但這次情況不一樣。周阿發雖然是非常旁的旁支,卻因為他們家三代之前也是村裡有顯著貢獻的人,所以當時就得了很多的土地,一直流傳繼承給周阿發手裡。
rì月村其實可以說人人都有一大塊的土地,地在村裡真值不了幾個錢,而且再加上因為周阿發年事已高,家裡也不是依靠種地來活命,所以地也就用得很少,都荒廢在那裡。
其他幾戶人家空地的情況,倒也是跟周阿發家差不多,他們原本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用到那些田,卻沒想到他們討厭的那該死的主張遷墳的楚伯陽竟然沒多少時間又回來了,回來之後就打起他們家地主意了,一時間就都決定不將土地貢獻出來以用來報復楚伯陽。
他們還自恃了得,以為楚伯陽膽小怕事,硬要楚伯陽自己前來說理,現在可好,楚伯陽喝完酒,真的來了,而且來得還不是戰戰兢兢,反而因為酒勁的關係,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了。
周阿發那時候正在門口抽旱菸,兒媳婦周菊芳在廚房一邊罵著自己的兒子周大豐一邊準備著晚飯,楚伯陽就氣勢洶洶地過來了,後面還跟著周韜。
“您就是周阿發是吧?”楚伯陽上前,直接就虎聲問了一聲,雖然說著是“您”,但那氣勢卻十分了得。
周阿發被嚇了一跳,旱菸袋都差點掉在地上,他戰戰兢兢地打量了楚伯陽兩眼,然後在發現了周韜跟在楚伯陽身邊之後,才想到這個有些面熟的人原來就是楚伯陽,那膽子馬上就恢復過來,拿起旱菸在鞋底敲了敲,一副不屑地說:“怎麼?你就是那個楚伯陽吧?”
“沒錯!我就是楚伯陽!”楚伯陽那勁頭大得很,但在說完之後,自己反而愣了愣,搖搖頭之後,口氣也不再那麼衝,對周阿發說,“大爺,我是咱們鎮上農業推广部的主任,前段時間我還在咱們村住過一段時間……”
周阿發白眼翻上去,瞥了楚伯陽一眼,隨即就又轉過臉,自己抽著旱菸,不緊不慢地說著:“記得,上次就是你讓我們遷墳的是吧?我就說嘛,好端端的遷墳,遷什麼墳!自己家墳怎麼不遷?來遷我們家的墳!當心自己遭報應,死爹死娘死全家!”
楚伯陽眉頭頓然皺起,臉上甚至有些怒意,周阿發的話確實相當難聽,任憑誰聽了這樣的話,恐怕都會生氣,楚伯陽還算好,看在周阿發是老年人的份上,沒有當場發火起來,可那份怒意,卻已經表露了出來。
但楚伯陽不說話,卻不表示周韜也不開口,周阿發話這麼難聽,周韜就板起了臉,對周阿發說道:“阿發叔,您這話說的太難聽了吧?小楚也是為我們rì月村好,也是為我們周家好,您這麼說,可就太不夠意思了。”
“是!我話說得難聽了!”周阿發還是白著眼睛,這回連帶著周韜也瞪上了,“這個姓楚的是為了你們周家,不是為我們家,我們家再這麼下去,都快不姓周了,到時候我們的事情就跟你們沒關係了,是吧?”
“大爺,您話總不能這麼說吧?”沒想到倒是楚伯陽比周韜先開口了,“您也是rì月村的村民,我們就有義務為您的幸福生活負起責任來,我們不管您的姓氏是什麼,說得再廣大一點,只要您是我們的同胞,我們就一定會對您負起責任來!”
“你是在威脅我嗎?”周阿發冷淡地反問了一句。
楚伯陽皺起眉頭,他沒想到,自己出來說服的第一家,就已經這麼難了,接下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