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段,她總是打醒十二分精神豎起耳朵,篩選有用的資訊,因此,晚飯總是用的特別少。於是,城兒就偷偷地弄幾塊飯後點心藏在屋裡,留作她的夜宵。
這不,一個滿臉鬍渣的大叔開始了高談闊論。“大家都聽說了霂鄉鄉長白玉傷勢加重,拒不見客了吧,其實啊,他壓根就沒病。”她心下一驚,聚精會神地盯著他,大叔摸了摸下巴,神秘地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那他為什麼要裝病呢?這個嘛,是因為歐陽鳯來了。”她已經放下手中的筷子。
一人不解,“那個歐陽鳯來霂鄉,跟白玉有什麼關係?”
“這你可不知道啊,白玉可是歐陽鳯的男寵呢,”大叔仰著頭,眯起了眼,“說起這個歐陽鳯,還真得說說。”
她天天窩在山莊裡有什麼好說的,她心裡不禁翻了個白眼。
“聽說歐陽鳯還未滿十三,山莊裡已有三個男寵,軒轅將軍的長子軒轅逸,上官家的遺孤上官城,哦,現在改名為歐陽城,最後就是霂鄉的鄉長白玉。”她一口茶沒喝下,聽了嗆得直咳嗽:這也太扯了吧!城兒伸手輕輕地幫她拍著背。
大叔頓了頓,繼續他的驚人言論。“最後啊,上官家的傳家之寶,傳說中的‘鸞鳯’竟然認歐陽鳯為主。相傳,‘鸞鳯’之主都為能人異士,或能扭轉乾坤之人啊!”
場下唏噓一片。有譴責歐陽鳯收養男寵,不守婦德;有說三人為歐陽家的家產,屈於女子之下,是為男子的恥辱;更有甚者,認為白玉本欲與明山寨議和,歐陽鳯橫加阻止,他礙於歐陽鳯的臉面,只好稱病,拒不見客。
看來,閉不出戶的她也成名人了啊!只是不能流芳百世,倒是能遺臭萬年。她自嘲地笑笑。轉頭瞧見城仍然淡淡地笑著,隨著眾人的義憤填膺,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她偷偷地為在場的各位掬一把同情的眼淚,明天的菜肯定會加料的。
回到石屋,她一直沉默,城兒以為他們毫無顧忌的話傷了她,擔憂地安慰她。
“我沒事,只是他們這樣說城兒,倒是我不好的名聲連累城兒了。”說罷,有些歉意地看著他。
城兒一笑置之。“那麼鳯剛才是擔憂什麼?”
“城兒,我到霂鄉不到一天,就偽裝到牢房了。而玉自從進入歐陽山莊後,直到鄉試之前都未出過門。知道逸的身世的,除了我、赤和爹,從未向外人提過。城兒現在知道我擔心的什麼了吧。”
城兒若有所思,“的確,他剛才說的相當詳細。不是明山寨外的人故意告知他,就是寨裡的人開始懷疑,欲試探我們。”
摸著手上的麻煩——“鸞鳯”,她嘆息,這個東東完全變成歐陽鳯的標記了,它果真是個麻煩!明早用布條包起來吧。
本想讓城兒喬裝一下,用煤灰抹抹臉什麼的,後來還是做罷。該來的總會來,現在掩飾也已經來不及了。想到這兒,便靠著又暖又軟的城兒沉沉睡去。
這天,她正在後院跟碗盤奮鬥,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奇心一向接近零的她,只是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這時,門被用力地撞開了,一夥人壓著一個黑衣人向我走來。
黑衣人瞧見她,“撲通”一聲跪下,邊嚷著“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上贖罪”之類的話。莫名其妙地指著地上這人,我皺起眉頭,“這是誰?”言罷,黑衣人驚恐地瞪大雙眼,忙使勁磕頭,口裡仍唸唸有詞。“主上贖罪,贖罪……”
心下才道不好,眾人憤怒的將她圍住,兩個大叔拽著她去了地牢。不久,城兒也被押了進來。一瞧見她,便撲過來,焦急地上下檢查她是否受傷。好一陣,確定她沒事後,緊緊地擁著她。
上報了她們的事,寨主的指示是關押牢房,暫不審問。不到幾天,幾個守牢的大漢按耐不住,急著提審她和城兒。
他們首先從年幼瘦小的城兒下手,綁在木架上,鞭打一番。卻沒想到城兒一直咬緊牙關,隻字不提。大漢便把她抓到城兒一旁,一人壓著她,一人手持皮鞭,問城兒招還是不招。城兒眼裡有些猶豫,她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大漢看城兒一聲不吭,便朝她背上使勁甩了一鞭。她頓時眼冒金星,面板撕裂開來,錐心的痛。深吸了口氣,抬頭向城兒笑笑。城兒眼眶頓時紅了,剛剛的鞭刑下來,身上佈滿深淺不一的傷口,他仍笑得淡然,然而只是她的一鞭,他卻一臉如啜欲泣的樣子。唉,是她拖累城兒了啊。
又是一鞭,頓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身體不由顫抖,她死死地咬著下唇。第三鞭,意識已模糊,冷汗如雨,背上火辣辣的,灼燒般的痛,口裡絲絲的鐵鏽味,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