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翔平平的聲音才想起。“鳯主子,剛收到訊息。白玉昨夜遭不明黑衣人的襲擊,身受重傷。現還未查明是何方所為。”
她猛地起身,用力過大,撞倒了身後的木椅。她皺起眉頭,瞪著翔。“不是派了兩個暗部的人跟著麼,為什麼還會受傷,還是重傷!翔,給我合理的解釋!”
翔垂下眼,低著頭。她還是第一次用這麼重的語氣跟他說話。
“對方調虎離山,引開了兩名暗衛。屬下失職,請鳯主子降罪!”翔半跪著,頭低的快貼在地上了。
“起來說話吧,翔。我只是一時驚訝,語氣衝了些,別在意。”她扶起翔,眼裡有些歉意。
“不,是屬下辦事不力,甘願領罪!”必恭必敬的語氣,她無奈地搖搖頭。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有再派人過去守衛麼?通知情報局的人全力追查了麼?”到底是誰敢公然傷害朝廷命官,是明山寨的那些亡命之徒麼?用指頭敲著桌面,她使勁咬著下唇尋思著。
“屬下已經加派人手前往霂鄉,白玉傷勢已有所控制,情報局的也在全力追查,應該很快有訊息。”翔恭敬地應道。
“嗯,你做的很好。”頓了頓,她在房裡來回踱步。“翔,準備一下,明日我要去霂鄉。”傷勢雖然受到控制,心裡還是甚為擔憂,玉也想要有人陪在身邊吧。
翔驚訝地抬起頭,“鳯主子,事情還未查明,貿然前往太危險了。”他果然反對,她心底不由嘆息:怎麼覺得影跟著我的時間久了,變得相當婆婆媽媽的呢。
轉過身,她對著他笑了笑,“不是還有你和其他暗部的人麼,還會有什麼危險呢?”
翔一時無語。她笑得更得意了。
沉默了一陣,翔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終於選擇退讓。“屬下立刻去準備。”
哼著不成調子的小曲,她歡快地收拾著衣物。想起翔無語的模樣,忍不住偷笑;轉眼又思起受傷的玉,還有那個不明的黑衣人,不免開始憂慮起來。
剛進門的城兒看到的就是她一會眉開眼笑,一會臉上皺成一團的情景。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城兒眨呀眨地看著她。
好一會兒,她才發現在門口呆站著的城兒。俊俏的小臉上泛著困惑。
“有事麼,城兒?”捏捏他的小臉,他這才回過神來。
他瞅了她一下,欲言又止的樣子。“……鳯,嗯,聽說你明日要去霂鄉,呃……看望玉哥哥?”
“是啊,怎麼了?”踏遍摸摸他的頭,用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城兒猛地抬起頭,小臉蛋漲得通紅,“能不能……能不能帶上我?我,我也要去!”手抓著她的袖子,他眼裡滿是懇切。
看來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被他殷切地雙眼瞅著,還真不忍拒絕他。“……可是,那裡危險……這個……城兒還是別去了吧。”抓抓頭,她好不容易吐出了個正當的理由。
感覺到袖子被揪得緊緊的,“那麼危險,鳯不也去麼。既然鳯能去,城兒也能去!”淡淡的笑容,斬釘截鐵的語氣,眼底閃著堅定。“而且城兒去的話,鳯就能一直吃到很好吃的點心,尤其是鳯最喜歡的綠豆糕!”
她背上不禁冒出絲絲冷汗:這個笑怎麼跟赤那麼像!果然近墨者黑啊,怎麼看怎麼詭異。不行,得趕緊讓城兒跟著她。一個赤就夠受的,再來一個……完全不敢想象!
“……這個,那好吧,你去收拾一下,跟赤也說一聲。”她板著臉,故意勉為其難地應允道。
城兒的雙眼立馬亮晶晶的,一溜煙往回跑。
第二日,發現車前出現大隊人馬。逸不出所料地跟來了,身旁的城兒一臉笑意。翔正把行李搬上馬車,劍竟然也在一旁幫忙。最驚訝的是,情報局三頭目也來了,他們來湊什麼熱鬧啊。她嘴角抽了抽,一馬車裝得下這麼多人麼?
三娘看到她,嫵媚地朝她笑了笑,水蛇腰一扭一扭地向我走來,親暱地摟著她;書生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朝她點了點頭,儒雅地笑著;那個彪汗的大叔咧著嘴,大聲嚷嚷,“丫頭,你來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滿頭黑線。
認命地爬上馬車,逸和城兒各自坐在她的兩邊,三頭目坐在對面,翔和劍都坐前頭充當馬伕去了。幸虧之前她重新改造了馬車,裡面寬敞多了,還鋪上了厚厚的墊子。可惜防震的措施怎麼也想不起來,可以想象往後悲慘的路程了。看著眼前三個不速之客,這個路程看來不平靜啊。
路上,三頭目說明出現的目的,原來是報告玉在霂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