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朝廷軍隊傷害無辜。
折騰了半天,她又困又倦,靠著逸暈暈欲睡,側頭瞥見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袁裴。嘴角蕩著淺淺的笑,一手支著下巴,眼裡滿是興味地盯著她和逸。
感覺到嘴角一陣抽搐,不會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邊坐的那個,把你面具弄下來,別老是一幅欠扁的樣子!”她瞪著他,逸警惕地摟緊她,也直望著他。
“呵呵,真不愧是歐陽鳯,這麼快就看出來了。”抬手輕輕向上一撕,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顯現出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面出乎意料的是一張豔麗的臉。白皙的面板,彎彎的眉,靈動丹鳳眼,高挺的鼻子,小巧紅豔的唇,相當精製的五官。五年後的玉或許能比的上他,但是現在,玉遠遠不及他的美豔動人。可惜,一道傷疤,從左眼角延伸到左邊的嘴角。如一條赤足蜈蚣,橫在臉上。
直盯著那道蜈蚣,她淡淡開口。“你是段青?”他笑笑,蜈蚣動了動。心裡不禁感嘆,這蜈蚣還真是敗筆!
回頭看著上座的人,也隨意地撕開面具,竟然露出跟段青完全相同的臉。一樣的嬌豔,一樣的美麗,只是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眼裡多了份羞怯。她瞪大了眼,“你是袁裴?”他點了點頭。她徹底無語,這對兄弟竟然是雙胞胎,聯手耍她啊!死死地瞪著段青,袁裴一看就是乖孩子,肯定是跟了這個不良哥哥學壞的。
段青看她一直瞪著他,笑得更歡了。慵懶地向後一躺,他深深地看著她,“這麼多年,歐陽鳯,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的臉沒暈倒,沒尖叫,沒大喊妖怪的女子呢。”頓了頓,“我們兩人的容貌太顯眼,一直用布遮掩著。一次被地痞無意扯下,要羞辱於我們兄弟。我拼命反抗,臉上劃了這道刀痕。而後我們躲避在山上,一日發現一對師徒的屍體,就剝下他們的臉皮用了。”
她打了個冷顫,人皮面具還真是人皮做的啊。武俠小說果然是騙人的!
“我們對調身份,是因為我的輕功較好,而他較我更懂得求人,不是麼?”她開始同情袁裴了,哪有這樣的哥哥,不想求人就推給弟弟,唉。
“歐陽鳯,你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呵。”段青笑得那個得意。怎麼一模一樣的臉,袁裴看上去就順眼多了呢。
決定無視他,她睏倦地閉上眼,向逸的懷裡縮了縮,打起盹來。
“砰”的一聲,一黑衣人拽著一渾身是血的男子闖了進來。她猛地驚醒過來,無奈地盯著地上的兩人。鳯影的人不是跳窗就是撞門進來,就不能用正常點的方式進門麼。
上前一步,單腿跪在影的身前,黑衣人恭敬地道:“議和失敗。朝廷揚言要剷平汐鳳山,絞殺黑風寨所有人。他們要砍下議和之人的頭顱,屬下拼死將他帶回,他仍受了重傷。”她這才發現兩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箭傷。
有些擔心箭上有毒,她勉力傾身想看清血的顏色。逸隨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裡衣,輕柔地幫她穿好,仔細整理好後將她橫抱起來,走出紗帳。
示意凌蹲下,她細細地檢視兩人身上的傷。雖都是血跡斑斑,黑衣人的箭傷避開了要害,皮肉傷,還好。只是躺著的人,有一箭射入胸膛,相當深,很有可能已刺穿肺部,造成外傷性血胸,現在面色蒼白、四肢溼冷,脈搏快而弱。古代落後的醫學水平,這人是沒救了。她淡淡地嘆息。兩人的血還是鮮紅色的,未顯黑色,好在箭上沒毒。
“你趕緊下去療傷吧。”朝黑衣人擺擺手,他很快下去了。“幫他準備身後事吧。”指著地上的男子,她有些難過地說道。
遣人將其抬回家,段青有些驚訝。“歐陽鳯,你會醫術?聽說令尊四處遊歷,醫術了得。沒想到你不但懂兵法,還會醫術。”
“兵法?”軟軟地倒在逸身上,她虛弱地笑著。“只是唸了一首詩,就認為鳯懂兵法麼;只是做簡單地檢查,就覺得鳯懂醫?寨主似乎過於武斷了。”逸抱著她在躺椅上坐下,在她身上披了件外衣。“而且鳯畢生追求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呵。”瞧見段青難得驚愕呆滯的臉,她微微地笑了。
“歐陽鳯,你真是有趣得很。”段青不一會便恢復了以往似笑非笑的神色。
“現在我們是否要開始進行虜人計劃了?”使勁瞪著他,她又不是玩具,有趣啥!
翔一招手,十個身影閃出。劍竟然也在,看來這是暗部的前十高手了。
掃視了他們一眼,她才開口道,“這次任務是下山虜走成巒成將軍,你們十人要首先保全自己,全身而退,成功與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