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是得說。
“此事與厲王有關。”
宇文拔眸色一亮,“厲王?此事與他何干?”
李力硬著頭皮說,“王上,您忘了。厲王從宮外帶回一名女子,此女子也叫瑾汐。”
聽了這話,宇文拔立刻愣在了那裡。
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表情,他眸色略驚,看著李力。
“你是說,朕說的瑾汐與那個瑾汐是…同一人。”
李力見宇文拔臉色很是不好,但又不能隱瞞,只好點頭作為回答。
李力的回應,頓時令宇文拔從喜悅變為擔憂。
“怎麼會這樣!”宇文拔神色暗淡,怎麼也沒想到,上一代的恩怨居然延續到了下一代。
難道,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
李力乍見王上一臉惆悵的模樣,他竟有些後悔。
他也是沒辦法,如果不說出來,王上會封那女子為公主,這後果不可想象。
良久,宇文拔才緩緩說道,“此事要隱秘。決不能讓厲王知道。”
“奴才明白。”
“還有,找施太醫過來,朕有話要與他說。”
“是。”
不到一刻鐘。
施太醫便來到了御書房。
“王上,施太醫到了。”
“讓他進來。”
“是。”
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走進御書房。
“微臣施鈺參見王上。”
“免禮了。”
“謝王上。”
宇文拔對李力道,“朕有話要與施太醫說,你們都下去吧。”
“是。”李力屏退了所有的宮女,最後自己也跟著出了門。
施太醫見宇文拔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人,就連他最信任的李公公都支走了,難不成王上的龍體有恙。
他面色一驚,愕然地看著宇文拔,“王上急昭微臣來,莫非王上的龍體……”
宇文拔愣了下,隨後擺手道,“朕無恙。愛卿不必驚慌。”
施太醫這就更不明白了。
既然無恙,為何如此著急喚他來。
宇文拔見只剩下他們二人。
他便不再隱瞞,他眸色銳利地看著施太醫,“施鈺,你進宮也四十年了吧。”
施鈺點頭,滿是自豪地道,“微臣進宮數十年,曾服侍過先帝十年,現又服侍王上這是微臣數十年行醫最大的自豪。”
聞言,宇文拔的臉上泛起一絲欣喜。
但很快便恢復神色,“朕一直頗為相信愛卿的醫術。朕雖然不懂這歧黃之術,但朕聽聞過滴血認親這一說。”
他故意將“滴血認親”四個字咬的很重。
施太醫聽聞,臉色頓時變了白。
他不是傻子,在宮中呆了數十年,什麼樣的大事沒經歷過。
這等事情他也經歷不少,很快穩住心神。
“微臣明白了。王上說的此等歧黃之術,微臣定不負眾望。”
宇文拔滿意地點了點頭。
109
冰山之巔,萬里飄雪。
一襲黑衣狐裘著身的宇文桀,眸光幽深地看著雪。
瑾汐究竟與慕華有何關係?
為何宇文拔見了她,會有那種表情?
莫非,她們是——
“主上……”
范增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猜想。
宇文桀回身,審視的眸光盯著范增。
“還記得李慕華嗎?”
范增也聽了李慕華這個名字,眼底有一閃而逝的驚詫。
“主上,為何突然提起此人,莫非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
宇文桀也不迴避,“當年的事情,你應該很瞭解,本王想知道有關這個女人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是怎麼死的。”
“主上,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主上是應該放下的時候了,何必這麼……”
“本王要你查,你查便是。至於本王做什麼,你無權干涉。”
宇文桀最不想聽得就是這些話,他偏偏要說。
“微臣只是想讓主上能夠放下仇恨,上一代的恩怨沒必要讓你去承受。一切皆有定數,何必執著呢?”
范增真的不想看到他為了上一代的恩怨如此折磨自己。
宇文桀明白范增的心意,可他永遠都忘不了母妃被關在這所暗無天日的房子,生不如死的情景。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