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猛地一怔,心潮湧動,莫名地喉頭哽咽,他盯著葉晚晴手裡剔透的蘋果,半晌沒動。
“你再怎麼看它,它也是一個蘋果,變不了黃金。就像你和莫赤,即使你們出生在緬甸,吃緬甸的米長大,但是,你們身體中流淌著一半華夏的血液,是半個華夏子孫,血脈,是誰都無法改變的。”葉晚晴笑著把蘋果塞進莫北的手裡,“多吃水果,對身體好。”
莫赤站在床頭,臉色大變,轉身出了病房。
莫北屏著息,不敢看葉晚晴的眼睛,仍死盯手裡的蘋果。
“他們……能接受我們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孩子頑皮,玩火把自家房子燒光了,還傷了人,他的父母會因此嫌棄他、遺棄他嗎?他將來的路還很長,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離開時,葉晚晴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望了一眼莫北纏滿繃帶的胸口,笑眯眯地說道,“身上有疤的男人,很醜。”
莫北呆了呆,憋了老半天,衝著已經空了的門怒吼道,“還不是因為你!”
這話,葉晚晴是不可能聽到了。
她已經下了樓,站在住院部的大樓外。
前方不遠處,醫院大門口停著一輛菸灰色的路虎,高大彪悍。車門外,站著一身黑衣的孤冷男子,他那對幽深的黑瞳定凝著她,天地之間,仿若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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