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怔怔地望著葉晚晴笑顏如花的俏臉,黝黑的臉龐突然發燙。
“你怎麼來了?”他不太友善地問道。
莫北的病房是單獨的一個房間,裡面陳設齊全。葉晚晴把大包小裹的補品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到了床前。
“我怎麼就不能來?醫院你家開的?”
“艹,你來了就跟我作對!”
葉晚晴抿著唇,仔細檢視莫北胸口可怖的槍眼。
傷口附近沒有紅腫發炎的現象,創面也結了痂,並且,從莫北健康紅潤的氣色上看,他肺部的傷應該也在痊癒之中。
這男人的恢復能力太強悍,簡直跟動物沒分別。
一想到當時的兇險,葉晚晴的手心裡就捏了把汗。要不是莫北,她現在就不可能活著站在這裡。
她走到小護士身旁,望了一眼她手中的那瓶藥粉,對莫北笑道,“莫當家的,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人家小姑娘,害不害臊啊?”
“我可沒有欺負她。”莫北訕訕。
“你還敢說沒有?你看看,被你兇的,人家小姑娘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你還不承認?來,”她把手伸到小護士面前,笑眯眯地說道,“把藥給我,我幫你給他上藥。”
見小護士目光遲疑,葉晚晴又笑道,“你別怕他,他就是一隻紙老虎,你隨便一捏,他就扁了。”
小護士眼裡噙著淚,聽到這話,噗嗤一笑,臉頰飛紅,連忙把藥瓶遞給了葉晚晴。
莫北急了,大吼道,“女人,你給我走遠點!”
“為毛?”葉晚晴眨了眨眼,拎著藥瓶坐到了床邊。
莫北努力地挪動著身子,儘量遠離葉晚晴,“我用不著那玩意。”
葉晚晴沒理莫北,嘭地一聲空響,她拔出瓶塞,用盛藥的小勺深深地剜出一勺,全部倒在了莫北的傷口上面。
嗆鼻的藥味衝進了鼻腔,莫北不屑地哼了一聲,掙扎著要坐起來,灰色的藥粉四下散落。
葉晚晴舉著藥勺的手一頓,惋惜地看了一眼,她想起剛認識陳雲逸時,這些昂貴神奇的藥粉也曾救過她的命,浪費了實在可惜。
莫北望著葉晚晴側過去的臉龐,微顰的黛眉,落寞的神情,看著藥粉撒落時臉上劃過的一抹痛惜,他懊喪地又躺了下去。
“好好好,我不動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你再動我就讓你吃了這瓶藥!”葉晚晴狠狠地瞪了莫北一眼。
莫北眼中寒冰消融,唇角悄然彎起。
女人靈敏的手指宛若飛舞的蝴蝶,轉眼間,不僅給他的前胸和後背都塗了藥,還迅速地做完了包紮,動作比護士還要專業熟練。
莫北盯著她的手,臉色沉了下來。他想起上次葉晚晴給他包紮脖子的傷口時,動作笨拙,錯誤百出,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你敢騙我?”他冷冷地問道。
葉晚晴一愣,隨即笑眯眯地看著莫北,“我騙你什麼了?是騙你人了還是騙你財了?”自從莫北捨身救她,她已經把莫北當成了朋友。
莫北臉色更加難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小瞧了這個女人。
“難怪你好心,你想用我的血幹什麼?”東南亞流行下蠱,可他不相信葉晚晴會對他做那種事。
“你以為呢?”葉晚晴暗驚,莫北不愧是東南亞首屈一指的大毒梟,頭腦反應很快,竟能推測出她是衝著那堆沾了血的棉球去的。
她把藥和繃帶送回到小護士手中,小護士看出氣氛不對,識趣地走了。
門被關上後,房間冷了下來。
莫赤站在床頭,神色複雜地望著葉晚晴,突然笑道,“葉小姐,你的醫學檢測報告今天應該可以拿到了,你什麼時候去取?”
天使般的笑容人畜無害,但每次看到莫赤的臉,葉晚晴就覺得一股涼風從後脊竄了上來。
“什麼檢測報告?”莫北緊張地看向莫赤,“她病了?”
“她沒病,她是拿了你的血樣和她自己的血樣去做了dna檢測,就在你脖子被張琪割傷那天。”對張琪,莫赤已經調查過,但現在,他不準備再找她。
莫北吃了一驚,笑了,視線轉到一臉驚訝的葉晚晴身上,“咱們倒是挺默契,這個結果你也沒想到吧?報告呢?拿來給我看看。”
“有什麼可看的,跟你沒關係。”葉晚晴沒好氣地說道。
“沒關係?”
莫北與莫赤對視一眼,臉色都冷了下來。
此時,莫赤手中就有一份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