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依……”頭上的人呼吸急促起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聲音暗啞地在我耳邊吐息,“你若再動,今晚就別想睡了。”
我卻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覺他手掌也是熱的,握住了整好能被焐暖,欣然地往他懷裡靠了靠,冰涼的臉甚至半貼到他頸間。其實冬天能窩在他懷裡睡覺,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良久,衛聆風平緩了呼吸,無奈地笑了笑,將下半身稍稍移開一點距離,上身卻緊緊貼著我的,溫暖包容。他在我額上印下一吻,才啞聲道:“睡吧。”
“冰依,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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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倘使君心如我心4
以前,我總是逃避走進衛聆風的生活,可是如今一旦嘗試著去做他妻子了,才知道他每天的公務有多忙碌。每天天未亮便開始的早朝不說,早朝之後還有議政,如此一個上午便過去了。下午等待他的是成堆的奏摺,以及永遠解決不完的突發事件。然後那些奏摺就被拖到了晚上,有時國家若有大事發生,熬夜便是家常便飯,通宵也時有發生。
不過,無論有多忙,我若留在宮中,他都必然會陪著用中餐和晚餐;無論有多忙,在夜裡最天寒地凍的時刻,他都會掀開被窩,將我鎖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我。
有人說,男人是不能寵的,一旦被寵慣了他們就會視你的愛為等閒,需要時揮手招來,厭煩時棄若弊履。又有人說,女人是應該寵的,因為對她們而言寵愛會成為一種習慣,深深融入她們的骨血,乃至以後再也揮不去那男子的味道。
我睜開眼,看著衛聆風略顯憔悴的睡顏,眉心微微皺起,我伸出被溫暖了的手,貼上他光滑的額頭,一下一下輕輕地撫平。
片刻之後,衛聆風臉上的憂慮盡去,微側了個身,緊摟住我,唇角掛起淡淡的笑容,沉沉入睡。
衛聆風總是睡得很淺,身邊稍有動靜就會清醒,但那種驚醒卻與祈然和步殺不同,靠得並非特殊的靈覺或高深的內力,而是他對這個世界,本質上的不信任和警覺。
開始與他在一起時,無論我是輕拽他的頭髮,還是戳弄他的面板(依依,不是我說你,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啊?),他都會立時驚醒過來,一見是我,才猛然松過一口氣,或是展露一個笑容,才又沉沉睡去。其實他是如此,我又何嘗不是呢?
慢慢地,冬天接近尾聲,初春來臨了。我已不再需要他的溫暖才能入睡,他也不必再為了讓我安眠而放下手中的政務陪伴我。可是,明明應該如此的事,卻往往總會出乎人的意料。
忘了從哪天起,只要我在他懷裡,無論如何他都能如孩子一般睡去,自然醒來;忘了從哪天起,無需言語,無需示意,我們都能清楚對方的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分擔對方的痛苦;忘了從哪天起,我終於還是習慣了他的懷抱,他的寵愛……融進骨血中。
我閉了閉眼,臉上露出了純然的笑容,想著:要將自己的心,清楚表達給他知道嗎?總覺得,會不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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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欲語還休心念君1
為了這個問題,我整整困擾了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第二天中午他回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不好意思了,猛地低下頭。
衛聆風走到我身邊:“臉如此紅,不舒服嗎?”
說著伸手來摸我的額頭,溫熱的指尖剛一觸及我的面板,我如被火燒到般跳了開去。抬頭看到他錯愕的表情,和僵在空中的手,幾乎想要把自己凌遲。
“沒……沒事的。”我生硬地笑笑,頭半低著,眼瞼抬起看著他俊秀絕倫的臉,在透射進來的陽光下融融瑩亮,看得我傻眼。
他鬆了口氣,轉身示意上菜。我們在小小的紅木圓桌上坐了下來,一如往常,布好幾樣基本的菜後,太監和宮女退了下去。
其實有些事情沒有想到也就算了,一旦起念想做了,若不完成他,就彷彿有一根刺卡在喉嚨裡,吐不出咽不下,分外難受。
我味同嚼臘一般吃著碗裡的菜,心道:與其半死不活卡在這裡,不如就豁出去向他表白,頂多被他嘲笑一頓。想到這裡,頗覺得自己有種壯士斷腕的悲壯。
衛……
“冰依,”我一個衛字還沒吐出口,某皇帝突然抬起了頭來,將一道菜端到我面前,笑道,“這是你最愛吃的紅炒油手,朕特意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