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兩人才走到倉庫門口,便見到遠處一道車燈亮起,他連忙拉著女兒躲藏,看著外面熟悉的車型臉色鐵青。
是琴酒的保時捷365A。
糟了,這樣說來的話……
“父親,怎麼辦?”本堂瑛海也有些慌了,甚至要拿出手/槍和對方拼了。
伊森本堂深吸一口氣,突然狠狠一拳頭打在了女兒的腹部,又對著女兒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開了幾槍,然後對準自己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父親,你在做什麼?”本堂瑛海嚇壞了。
“忍住!”伊森本堂根本沒有解釋,將早已準備好的錄音筆放到地上,又將自己的槍交到瑛海的手上,看著女兒的眼神有著強烈的信念,但那股信念卻並不能完全掩蓋住心中的哀痛,一切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或許,在冰酒提醒他的時候,他就該答應冰酒離開的。
但是現在,他已沒有選擇。
“不要放棄啊,瑛海。”伊森本堂聲音悲傷卻堅定:“只要努力撐下去等待,同伴一定會出現的。”
本堂瑛海想說什麼,伊森本堂卻已經將自己的手腕塞進了她的嘴裡,並握住瑛海的手將槍/口從下方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只要扣動扳機,錄音筆中的資訊可以證明是他在刑/訊瑛海,完全可以洗脫他的嫌疑。
只要扣動扳/機,琴酒一定會認為是瑛海開/槍殺了她。
看著女兒滿臉淚水的拼命搖頭,伊森本堂咬牙,就要扣/動/扳/機。
“咔嚓”,背後傳來聲音。
伊森本堂下意識回頭,就發現地上那支錄音筆已經被一隻皮質的鞋子踩碎。
黑色的皮鞋亮面反射著淺淺的月光,月華籠罩在來人身上,冰酒的笑容清晰可見。
伊森本堂和本堂瑛海全都停住了,兩人呆呆地看著冰酒,鮮血順著伊森本堂的手腕滑落,砸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抱歉,不小心踩壞了你準備的東西。”迦羽凜抬腳,看著地上的錄音筆碎片聲音中沒有任何歉意,反倒充滿玩味兒:“呀,這樣一來,你們的戲就沒法唱下去了吧?”
“冰酒。”伊森本堂聲音顫抖,怎麼會……
冰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本堂瑛海立刻將父親的手從自己嘴裡吐了出來,雙手握槍對準了迦羽凜,眼神凌厲的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
“不可以,瑛海!”伊森本堂立刻制止了女兒。
不行,打不過的。
如果開了這一槍,瑛海就再沒有活路了。
“這麼生分?已經連前輩都不叫了嗎?”迦羽凜站在月光下,臉上在笑,眼神卻冰冷,“看來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槍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是,前輩。”伊森本堂嗓音艱澀。
“你啊,這次給我惹了很大麻煩呢,畢竟從我身邊走出去的人是個臥底什麼的,很容易讓人當做攻擊我的話柄。”迦羽凜“嘖”了一聲,表情不爽。
“很抱歉,前輩。”伊森本堂垂眸,突然在迦羽凜的面前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