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落了個百病纏身,轉眼間,居然又遇到了十大高手之一、七殺殿上的七殺聖君?
老天,這是要玩死我麼?
“還不現身?”七殺聖君的臉色變了變,伸手抓起旁邊的茶杯,微微一潑。
茶水漫天,頓時化作無數小水滴,對著我席捲而來。
聽他的語氣,是想要逼出小骨。
隨後,我面前黑影晃動,黑袍一翻,小骨已經出手,將這無數的水滴,盡數擊落,隨即面無表情的站在我身邊。
七殺聖君放下杯子,臉上擠出一個看起來很友善的笑容:“果然是金丹期的刺客,看模樣,你是刺客聯盟的?”
小骨沒有理他。
倒是唐缺,終於向前一步,冷聲喝問道:“玉虛子,你請我上山,是想為你當年的兩位愛徒報仇?”
“前塵往事,都已如煙,何須再提?”玉虛子放下手中的棋子,笑了笑:“你我,都只是這塵世的棋子而已,恩怨情仇,又何必太過在意?”
哦?
聽玉虛子的口氣,居然不是來找唐缺尋仇的?
我一時有些沒想通,既然不報仇,讓唐缺來做什麼?
而且玉虛子的話,給我一種奇異的感覺:明顯,他跟王守一和當初的巴黎大主教一樣,對於某些東西,遠比我和唐缺更明白!
棋子?
這個詞用得好。
那以這塵世為棋盤,以人為棋子,以此而下棋的,又是誰?
答案,顯而易見。
這更是加深了我的猜測。
“這位,想必就是與紫幽侯約戰華山之巔、曾經因為佛門大活佛、而以一己之力,屠戮百家高手的姜四了?”
玉虛子看著我,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伸手在棋盤上抓起幾枚棋子,揮手扔出:“請坐。”
隨著他這一揮手,那幾枚棋子落在地上,隨即白煙騰起,頓時變成了幾把椅子。
這……
聽他的語氣,竟然不是找唐缺來的,反而,是找我來的?
與此同時,七殺聖君也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不光是姜四,同時還是西方刺客聯盟的刺龍協會會長,龍三先生。”
調查的很詳細。
不過七殺聖君知道我是龍三的身份,這並不奇怪。
他好歹是東方刺客之首,七殺殿的主人,我都回來這麼久了,他要還沒有點訊息,那才是奇怪呢。
而且我在西方鬧了那麼大的動靜,連教廷都驚動,再加上身邊還有個金丹級的刺客小骨,我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
我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去:“不錯,我是姜四,龍三是我的化名。”
見我坐下,唐缺也跟著坐下。
顯然他也看出了端倪,不再如先前那般緊張。
小骨則貼著我的身邊站立,手依舊按在刀柄上。
玉虛子咳嗽了一聲,臉色蒼白,手指稍微有些顫。抖,似乎剛才擲出椅子的那個動作,已經用盡他的全身力氣:
“想必你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你和紫幽侯決戰的?”
“是的。我確實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場約戰的?”
玉虛子正要解釋,忽然張開嘴,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在神性的注視下,我這才看出來,他雖然境界很高,但實際上,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這個武當的老頭兒,單純看面相,活不過三天。
因為他的臉上,已經遍佈死人斑,甚至延生到眉際。
玉虛子這一咳嗽,引我們上山的那個老頭兒,立即過去幫他拍背,並低聲問:“祖師爺,你沒事吧?”
祖師爺……
好吧。
見玉虛子沒法說話,七殺聖君開口了:“你與紫幽侯約戰的事情,不光我倆知道,整個江湖,都已經傳遍。”
恩?
“天下皆知?”
“沒錯,天下皆知。”
“為什麼?”
“九頭火鳥說的。不光這樣,你殺西岐狐王全族的事情,也已經天下皆知。”
我笑著搖了搖頭:“什麼殺西岐狐王全家,那是說著玩的,這你們都信?”
當時我感應到雪狐躲在火女的床下,便偽裝成花小騷,假意說路過西岐,將狐王全家殺了,逗逗那隻小狐狸呢。
七殺聖君一怔:“狐王全家,不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我隨即否定,不過立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