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也說:“在下辛秋,顧兄有禮了。”
顧佐道:“辛兄有禮了,不知辛兄與城主……”
辛秋道:“城主是辛某之父。”
顧佐:“失敬失敬,原來是少城主。”
辛秋:“不敢當,辛某有三兄二姊一弟一妹,除卻長兄得稱少城主外,我等都不過是普通煉藥師罷了。”
顧佐眨了眨眼:“原來如此,對不住,是顧某誤會了。辛兄家學淵源,一門煉藥師,真是了不起。”
辛秋表情有一絲矜持,說道:“哪裡哪裡,擎雲宗裡天才如雲,顧兄想必也是其中翹楚。”
顧佐:“不過是跟來走個過場,陪太子讀書罷了……”
辛秋跟顧佐好一通敬酒說話,聊得好像是挺熱鬧的樣子。顧佐一面聽著一面說著,直等著辛秋滿足了離開了,才囧囧有神地鬆了口氣。
這應酬真是夠累的。
顧佐覺得,自己簡直是說完了一生的客套話一樣。這個跟許靈岫差不多年紀的辛秋真不愧是城主的兒子,那話裡彎彎繞繞各種打聽的,也是夠那啥的。現在話說完了真是太好了。
要說辛秋有什麼惡意也不是,他大概就是過來代表城主那一票子人來打聽顧佐的身份來歷地位的,等打聽完了,也就知道該怎麼對待了。
顧佐把人送走,也以為事兒就這麼完了,於是老實坐下,繼續吃飯——反正他是不會主動跟人說話的,少說少錯,他還是個很青嫩的菜鳥呢。
然而就在大家又吃吃喝喝互相恭維互相攀談了一陣子後,有侍女上了飯後的果品,又倒了茶水,對面的幾個煉藥師,似乎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顧佐剛放了碗,無意間這麼一看,就見到那些煉藥師們的表情……似乎有點奇異。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於是顧佐就悄然看了許靈岫一眼。
許靈岫的表情,也更倨傲了。他微微抬著下巴,那架勢,跟顧佐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應該說顯得更傲慢,更有氣勢才對。
顧佐納悶:這是怎麼了?有點像戰鬥中的小公雞……
然後事實就告訴他,這還真是戰鬥狀態來了。
因為上方那辛城主已經開了口:“鬥丹會之前,我等以丹會友,一如往年慣例……不知許小友意下如何?”
許靈岫下巴抬得更高一點:“自然,我擎雲宗弟子,從不懼戰!”
對面也有一位為首的煉藥師說道:“我丹雲城城主府的人,也從不懼戰!”
顧佐驚呆了。
這是要提前就鬥丹的意思?還慣例?
那具體到底是要怎麼安排啊?
然而兩邊已經擺好了架勢,許靈岫已經開口了:“我們這邊有五個人,有四位中級煉藥師,一位高階煉藥師。”
那邊也說道:“我們這裡有七個人,也是一位高階煉藥師,四位中級煉藥師,還有兩位低階煉藥師。就按照五局三勝,來做切磋。”
許靈岫昂然道:“可。”
那邊也道:“如此甚好。”
說話間,辛城主拍了拍手掌,就有四個壯漢,兩兩抬來了巨型的丹爐。
這丹爐是高階丹爐,中級煉藥師可用,高階煉藥師也可用,用在這樣的切磋裡,是既省事又便利。
兩尊巨型丹爐一左一右,中間相差五米遠。在這樣的距離範圍下,基本上不會出現互相干擾的情況,至於會不會真的不干擾,就要看煉藥雙方的水平了。
辛城主道:“我輩煉丹,平日裡切磋時並不限制所煉製丹藥種類,諸位只需挑選自己最擅長一類進行煉製,事後便以丹藥煉製的難度,出丹的數目,出丹的品相來進論勝負。”
許靈岫毫不含糊:“就是如此。我擎雲宗若是勝了,諸位也莫氣餒就是。”
另外一方則道:“遵命,城主,我等明白!”同時也對許靈岫道,“若我等勝出,亦別傷了和氣。”
這樣幾句話之間,雙方就算是下了戰書了。
然後就是分配參加切磋的選手。
那邊非常乾脆地走出了一名年輕的中級煉藥師,直接坐在了左邊的丹爐前。
許靈岫作為領隊,直接吩咐:“朱虹,第一場你去,切記,許勝不許敗!”
朱虹撫了撫秀髮,站出來,肅聲道:“朱虹知道了。”
說完後,她走到另一尊煉丹爐下,同樣坐好。
一旦到了煉丹的時候,無論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