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獲取當日經過車輛的資訊。
我們家要拆了?
作為在車禍發生之後,第一個發現現場,並把受害人送進醫院的孫家老二,一早就被叫到交警隊去,被各種調查、詢問、做筆錄。
雖然孫家老二堅持說自己第一時間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但苦於遲遲未等來救援,未免耽誤受害人的治療,打了附近朋友的電話,一起送受害人去了醫院。
對於急救電話,醫院方面給出的解釋是,派出的救護車,當時因為途經的路段有車禍發生,未能及時趕到,等趕到時,受害人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而交警隊一直堅持未接到總機轉來的報警電話,同時叫來送許母去醫院的、孫家老二的司機朋友,老實巴交的麵包車司機,只能證明自己到的時候,孫家老二口頭陳述自己打過報警急救電話,沒親眼看到孫家老二打電話。
交警隊把許溫重新叫去,重複了這個情況之下,許溫一臉蒼白的反問,“所以呢?你們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
今天出面的,是交警隊的大隊長,一個年約四十、白白胖胖、戴著無框眼鏡,不像警隊出來,倒更像政府科員的男人。
不同於昨晚那個值班的、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這位白胖胖的大隊長笑的好似彌勒佛,耐心的跟許溫解釋,“跟你說這些,主要是為了解釋這個案件要偵破的難度,希望你能多站在客觀的角度上理解我們工作的不易。當然……我們還是會盡量去偵破這個案件,找到肇事司機的!”
所以說,這意思還是這樣的肇事逃逸案,成千上百的,找得到找不到,都得看運氣?
許溫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在聽了這位彌勒隊長的解釋之後,又低落了下去。
尤其,這位彌勒佛似的隊長笑意融融的,態度顯得非常謙和,讓許溫想要發脾氣的契機都沒有。
從隊長辦公室出來,許溫看到在門口等他的孫家老二。
男人叼了一根菸,蹲在走廊的牆角處,看見許溫出來,踩滅了菸頭,將菸頭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裡,才迎過來,“怎麼樣了?能找到肇事司機麼?”
許溫嘆了一長口氣,搖了搖頭。
孫家老二安慰他,“別急,慢慢來,法網恢恢,肯定能找到他的!”
想了想,孫家老二摸著後腦勺,“我就是奇怪!明明我打了報警電話,當時電話也接通了,為什麼他們一直說沒接到呢?”
男人自己也迷惑了:難道是他記錯了!其實他撥通的,只有急救電話?
他臉上很是愧疚,“對不住啊,溫小子,可能當時我真的嚇壞了,急著救你媽,一時慌神,以為自己打了報警電話。”
許溫搖搖頭,“我謝您還來不及呢!”
孫家老二連忙擺手。
說完這些,孫家老二才怪異的看了許溫一眼,說,“溫小子,你們家要拆了,你知道麼?”
許溫一愣,“我們家要拆了?”
孫家老二疑惑,“怎麼你不知道麼?聽說房產商已經把所有的住戶的房產證都拿到手了……包括你們家的……”
不是一點錢、是一大筆
許溫完全傻眼了,“這怎麼可能,我媽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孫家老二遲疑了一下,“聽說……”他剛一開口,連忙訕笑著跟許溫解釋,“我只是聽說啊,真正情況是怎麼樣,還得去問房產商……”
許溫著急,“孫哥,您聽說了什麼?”
“那個……”孫家老二一邊看許溫臉色,一邊說,“原先你們家那一片不是結成了聯盟麼!不管房產商出什麼樣的價,大家都不搬!當時不是還有人去砸你們店,拿刀捅了你,害你住了那麼久的院!不過……這次,聽說是你媽最先答應的……拿了房產商一大筆錢……”
“這不可能!”許溫不相信,“我媽要是願意拿房產證出來,一開始就拿了,她不會為了一點錢,就改變立場!我媽是什麼脾氣,難道你們不知道麼?”
孫家老二舔了舔唇說,“不是一點錢、是一大筆——”
他說完,看許溫臉色登時變得鐵青,連忙笑著解釋,“那個……你別生氣,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哎……其實賣了那棟小閣樓,拿上一大筆錢也不錯,只是……哎!這好日子沒開始過,就被車撞了……”
許溫卻完全聽不進去孫家老二的話了。
就算別人再怎麼誤會也好,許溫是死都不相信許母會為了房產商許下的利益,背叛大家,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