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的自尊不允許她去扶他。

身後的慕夏眠用手支住了地板試著站起來，膝蓋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他眼底浮現出痛苦之色，似乎根本難以維持站立。

重重的喘息了幾聲，慕夏眠飛快捻訣在膝蓋一抹，接著困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步履艱難的跟著許荼進了宮殿。

“之前為師和你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許荼望著慕夏眠狼狽的模樣，痛色和狠戾從眉間一閃而過，“如今你為了那妖女，竟肯做到如此地步？你置為師於何地，置三仙派為何地！”

慕夏眠靜靜跪在許荼身前，重重磕頭，“求師父成全。”

許荼微蹙眉心，一臉的痛心疾首，“……夏兒，你這是何苦？那妖女不值得啊！你忘了天下因誰而亂？忘了這麼多人因誰而亡的嗎？”

慕夏眠的身形頓了頓，卻再次一磕頭，平靜的重複道：“求師父成全。”

白淨的石地上，竟帶著一抹觸目驚心的血跡。

許荼面色一僵，許久才輕聲道：“那麼，你這是鐵了心要離為師要去，和那妖女在一起嗎？”

“是。”平靜而堅毅的答道，慕夏眠額頭鮮血淋漓的再次一磕頭，“求師父……成全。”

四周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許荼望著慕夏眠良久，忽然走到他身前，指尖略微顫抖的撫上他的臉頰，“夏兒，你可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模樣？”

慕夏眠的身體僵了僵，勉強抑制住想要躲開的念頭，微微垂簾，“徒兒知道。　”

許荼的臉上滿是痛惜之色，“你知道正邪派會怎麼看待你們嗎？你知道正邪派有可能會聯手追殺你們嗎？那妖女到底有什麼好……竟值得你為她這麼做！”

慕夏眠的眼底驟然浮現出幾縷溫柔，“師父，如果你愛過一個人，你就會知道……會有那麼一個人，就算會背叛全天下，與天下人為敵，你也不會後悔和她在一起。”

許荼怔怔地望著慕夏眠，他的雙眼雖然是在看自己，目光卻仿似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那樣的忠貞不渝，一往情深。

一抹異色從眼中閃過，轉瞬又化為波瀾不驚，“夏兒，你真的不後悔嗎？”

“徒兒，不後悔。”一字一句，字字鏗鏘。

許荼嘆息一聲，認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