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金。埃爾金斯中士會因為這件事坐牢,可他還矇在鼓裡,人總有個做夢的時候。其實我也不願意做他們夢中的惡魔,只是履行職責而已。
電話鈴響了,我搶在夥計的前邊拿起了話筒:“喂,這兒是訓練基地。我是懷特中士。”
“啊,總算找到你了。”打電話的是威廉?肯特上校,基地憲兵司令,也是哈德雷堡的最高警官。“總算找到你了。”
“我大概是迷了路。”我回答道。在我遇見辛西婭之前,肯特上校是基地裡唯一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所以一接到他的電話我就猜想他準是要告訴我,我馬上就有暴露的危險。我立即警惕起來,一隻眼睛盯著埃爾金斯,另一隻掃視著門口。
謝天謝地,不是那麼回事。肯特上校說:“這兒發生了一起殺人案。受害者是一位女上尉。可能是強姦。你講話方便嗎?”
“不。”
“你能來見我嗎?”
“可以吧。”肯特像多數憲兵司令官一樣很正統,並不太聰明。我聽出犯罪調查處使他神經緊張。我說:“你知道,我正在工作。”
“可這個案子應該先辦,布倫納先生,因為這是個大案。”
“這個也一樣。”我瞥了埃爾金斯一眼,見他正仔細地觀察著我。
肯特說:“受害者是坎貝爾將軍的女兒。”
“我的天。”我想了一會。所有的直覺都告訴我,該回避涉及將軍女兒被姦殺的任何案子。因為這種案子會使你失去很多。我的責任感榮譽感和正義感使我堅信犯罪調查處那些專門處理這類案件的傻瓜能夠辦理此案,那些註定畢生事業要毀滅的傢伙。這樣的人還真有幾個。責任感榮譽感且不說,此案倒真喚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問肯特上校:“在哪兒見面?”
“在憲兵司令部的停車場,我帶你去看現場。”
作為一名密探,我是不能靠近憲兵司令部辦公樓的,肯特上校此時竟如此的糊塗。我說,“不行吧。”
“哦……在步兵營怎麼樣?就在第3營總部,去現場正好順路。”
埃爾金斯很緊張,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對肯特說:“好的,寶貝兒。我10分鐘就到。”我結束通話電話,對埃爾金斯中士說:“來電話的是我的女友,她需要點愛的滋潤了。”
將軍的女兒(5)
埃爾金斯看了看錶說:“有些晚……也許太早了吧。”
“這位女友可不管什麼早晚。”
埃爾金斯笑了。
根據基地的規定,我當時還帶著武器,看到埃爾金斯已經冷靜下來,我便根據規定把手槍放在那兒了。當時我根本沒想到過,過會兒還會需要它。我對埃爾金斯說:“我有可能還要回來的。”
“好吧。代我親親她,夥計。”
“沒問題。”
我把追光牌汽車留在活動房屋集中地了。我現在的POV(軍隊裡私人汽車的代號)是一輛福特牌小噸位運貨卡車。實際上,它是為配合我所扮演的角色而準備的,裡面全是放槍的架子,裝飾著狗毛,後邊放著一雙流行的軍用防水靴。
就這樣,我駕車駛過了基地中心,幾分鐘就到了步兵訓練大隊的地盤。這裡隨處可見二戰時期建的一些長長的木頭營房,大都荒廢了,看上去又黑又怪。冷戰已經結束,部隊雖沒解散,但規模顯然是縮小了。步兵、裝甲兵和部隊賴以生存的炮兵等作戰部隊削減得最厲害。但專與罪犯打交道的犯罪調查處卻日益壯大起來。
好多年前,我還是個年輕的二等兵,先從哈德雷堡的高階步兵培訓學校畢業,後來又分別在離這兒不遠的本寧堡的空降兵學校和騎兵學校上過學,所以我就成了一個空降兵和騎手——一件終極武器、一臺殺人機器、一個地位低下,瘦弱,將要在空中喪命的人。現在我已經開始衰老了,在犯罪調查處工作很合適。
時間又到了軍隊中稱為破曉的時候了。佐治亞的天空變成了粉紅色,空氣非常潮溼,不難想象,又是一個華氏90度的大熱天。我可以聞到潮溼的泥土味,松樹的清香和附近軍隊餐廳飄出的咖啡的香味。
我把車停在舊軍營指揮部前面的草坪上,看見肯特從他的草綠色小車裡鑽出來,我也從小貨車裡走出來。
肯特50歲左右,個子挺高,不胖不瘦,麻臉上長著亮而藍的大眼睛。我前面已經說過,他這個人有時候很死板,不是太聰明,但工作效率相當高,也很賣力。他在軍隊的官職相當於地方的警長,指揮整個哈德雷堡的憲兵。因為他執行規定和章程太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