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頭很久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洪傑坐在沙發也沒出聲,屋裡靜得螞蟻放屁都能聽到。
過了很長時間,洪傑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秦羽你比你哥狠多了。”
“是麼。”秦羽應了一聲,還是閉著眼。
“殺人的事安排得這麼輕鬆。”洪傑笑笑。
“都是不該活著的人。”
“你會不會殺我?如果我老穿著這鞋在你面前晃來晃去?”
秦羽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了看他:“會。”
“不怕,”洪傑走到床邊,“你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且餘小佳對我沒影響。”
“那就留你這個殘疾人一條活路。”秦羽笑了笑,笑得有點兒困難,不太美好的樣子。
“休息吧,”洪傑往門外走,“我去散個步。”
“去哪?”
“在大海的懷抱裡散步!我最喜歡做的事!”洪傑一揚頭,“你來嗎?”
秦羽沒理他。
沈東的生物鐘回到島上之後似乎自動調回了之前的狀態,他醒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寶貝兒啊……”他伸了個懶腰,習慣性地往身邊摸了一把,卻發現摸了個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猛地坐了起來,殘存的睡意頓時灰飛煙滅,“曹沐!”
簡單到無可再簡單的陳設一目瞭然,屋裡只有他一個人。
要放在平時,他不會緊張,但昨天剛說了餘小佳的事,沈東最擔心的就是曹沐,萬一他突然改了主意……
“曹沐!”沈東光著膀子穿著條內褲衝出了屋子。
一出門就看到門外站著這個人,差點撞上。
但這不是曹沐,沈東退開一步看清了,這是垂頭喪氣的小張,估計是剛值完班回來。
小張永遠都這副樣子,沈東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垂頭喪氣四個字,快連他姓什麼都忘了。
“沈哥啊,這麼早。”小張垂頭喪氣地打了呵欠。
“啊,小垂……張,你值完班了啊?”沈東心不在地應了一聲,東張西望地四處看著。
“小垂?”小張愣了愣,也沒太意,大清早的不大清醒也正常,他跟著沈東四處看了看,“你找什麼呢?我聽見你喊曹沐?是誰啊?”
“呃,是……”沈東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養的雞。”
“雞?就島上養的那些長不大的雞?”小張有些吃驚。
“嗯。”沈東點了點頭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