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真有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所以先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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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平日好動的柳紅此時卻毫無生氣地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嘴唇已經發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停地滾落,偏偏他的意志卻是清醒的,他已經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昏暗的小屋裡,無邊際的疼痛已經讓他快要瘋了,心底卻生不出絲毫怨恨,這是所有從小被灌輸要誓死效忠主人的玄木教弟子的一致表現。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柳青卻只能無奈地在屋子外打轉轉,甜月在這裡布了層層機關,他想靠近一步都不行。毒啊箭啊針啊都用上了,在連屋頂上的茅草也沾了劇毒的情況下他縱使輕功再好又有何用?
而此時甜月所在的主屋的床上也躺了一個小男孩,大約六歲的年紀,全身上下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已經奄奄一息的他已經疲憊的睡著了,夢中仍在口中囈語著:“爹……娘……不要殺……別過來……娘……”
甜月推了推奶孃那過於龐大的胸脯,捱上了床頭,忽地露出一張狐狸般的笑臉:“乖乖,吃藥啦!”不過是個小孩子,剛才的話甜月自然不會跟他計較什麼,長得帥是最重要的!
奶孃神情不滿地掛著一臉黑線出了房門,一出來就看到乾著急的柳青在小屋門口晃盪,笑道:“放心啦,甜月小姐會把握好分寸的,她不會真的傷害柳紅的。”
柳青撓撓頭道:“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啊,大小姐她到底什麼時候能放了弟弟啊?”
“等她氣消了吧。”奶孃毫無預兆地嘆了口氣,這幾年來她看得比誰都看得清楚,在甜月可愛的外表下,她的內心卻是冷漠的。就連閱人無數的自己也不知道她露出過的笑臉中哪幾個是真心的哪幾個是虛假的,抑或是……從未真正笑過……
完全不知道有人在評論自己的甜月此時還掛著她那張招牌笑臉,一手拿藥,一手託著昏迷中的小男孩,把黑黑的藥汁往他嘴裡灌啊灌:“乖乖,喝完藥後就給你吃糖,別漏出來了,哎……”
手忙腳亂的甜月嘿嘿笑著一邊給他擦去嘴邊的藥漬,一邊順手吃著嫩嫩的豆腐——窮是窮了點,但是弄乾淨了一定是個小帥哥,吼吼~~
可憐的小帥哥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小救命恩人其實是為了拿他做試藥品的邪惡想法,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噩夢中。
一群官兵橫行著闖進了自己從小生活的與世無爭的小村莊,強行帶走了包括他爹在內的所有男子,那裡邊還有七十多歲的張家老爺爺,還有已經十五歲了的卻是痴呆的王有勇大哥……那些官兵如同螞蝗過境一般捲走了村裡所有的成年男子,之後村裡只剩下了老弱婦孺。
禍不單行,幾天後又有一群山寨土匪闖進了村莊,燒殺搶掠,他們殺光了所有人,連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也喪生在他們亮錚錚的馬刀下。
自己在母親的以命相挾下躺下裝死逃過一劫,他一生都不會忘記那群土匪在家裡姦殺母親時那讓他做夢都記得的可恨的淫笑聲……
只是他不會知道,當他把這件讓他終生不能忘懷的事告訴甜月時,甜月心裡的想法是:好狗血!
就這樣又耽誤了幾天,小帥哥身上的傷終於好了個七七八八,也不發燒不說夢話了,甜月終於好鬆了口氣,接下來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等待小帥哥的醒來。
我們的小帥哥終於在眾人期期艾艾的目光中醒來,他先是迷糊了一會兒,接著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色複雜地注視著離他不到二十公分距離的甜月。“剛才……”
喲,不愧是小帥哥,連聲音都那麼好聽!“失憶”的甜月樂滋滋地自我介紹道:“剛才?剛才什麼?我叫甜月。你呢?”
小帥哥似乎沒見過主動報名的女孩子家,有點害羞道:“我叫樸京。”樸京沉默了一下,又黯然地小心地問道:“那,我的鄉親們呢?”
“說實話,他們一個個都已經一腳邁進閻王殿了,所以一個都沒活下來。”在甜月剛進村的第一天就讓柳青柳紅二人把村裡滿地的屍體都清理掉了,只除了現在空氣裡還留下的淡淡的血腥氣,別的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我要報仇!”樸京又沉默了一會,抬起頭來堅定道。
“所以啊,我讓他們倆在你醒來後教你武功。”
他們兩個?樸京看了看一臉鐵青的柳青,然後,他的旁邊是……大胸脯的奶孃?難道這奶孃才是真正的絕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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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小帥哥疑惑的視線,甜月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