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反正你們也要死了,告訴你們也沒關係,那顆珍珠的確是跟木勺有關係。虛能殺了那麼多人不外乎是為了財,而我卻無意中知道了他放那些錢財的地方,而那個地方需要這兩樣東西才能開啟。”
“你怎麼知道的?”老富想不明白,虛能已經死了,蕭香又是從何地方知道的。
蕭香沒有回答,只是詭異的笑了笑。
老富突然明白她根本不會告訴他們,而他們卻肯定會死。
蕭香慢慢地退出了這個房間,將房間的門關上了。
迷煙越來越濃了,大家感到自己的大腦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就好像要睡一個長覺。那不是迷煙是毒煙……
蕭香和義空靜靜地站在水邊看著耳朵從水裡浮了出來。
“有人去過嗎?”蕭香淡淡的問道。
“沒有!”耳朵肯定的回答道,但是他的心中卻存滿了疑問,他還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眼前的她跟當年的事情有什麼關聯,耳朵相信她會告訴他真相的,因為耳朵是她養大的,他們之間有著比血緣還親的感情。
蕭香滿意的露出了笑容,道:“我們可以去取那樣東西了。”她舉起了手中的珍珠。
所有的人都已經睡著了,也許他們現在已經去了陰間,只有老富還僅存那麼一點清醒。他呆呆地靠在牆邊,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感覺,這就是他的結局,只因當年錯來了這個寺廟,錯進了這個寺廟,錯認了虛能,就有了這樣不幸的結局,老富不禁嘆了口氣。蕭香死了,富拙死了,楚夢君死了……突然老富心裡一驚,不對!他變成了老富,富拙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卻是薛秋秋的親生兒子,薛秋秋竟然是為了自己的丈夫報仇,她又怎麼會殺富拙哪?薛秋秋又怎麼會知道虛能有老婆哪?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殺得了那麼多人?還有那具女屍上的針眼和在裁縫店看到的老富,如果都是薛秋秋所為,她怎麼會這門手藝?全天下活著的人中只有老富一人會這門手藝,他從來沒有外傳過,薛秋秋怎麼學會的?難道……老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的嘴張得碩大,他伸著手抓向前方,用盡全身的力量喊道:“我……我知道……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是……薛……”
一切歸於平靜,已經沒有人能聽見老富發出的最後一句聲音,包括老富自己。
義空靜靜地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他身上的衣服是剛縫好的。耳朵就在隔壁的床上,他的衣服還沒有做好。
銀製大剪刀正上下翻飛著,無數的碎布瞬間落入地面上與塵土完好的結合在一起,沒有被遺落的布片輕輕地覆在了耳朵的身上。柔弱的絲線尾隨著堅毅的細針緩緩地穿插在布料與耳朵的身體之間。瞬間,耳朵的新衣服完工了……
帳本被夜晚的冷風輕輕地吹開了,正好開啟了二十年前的四月初七那一頁,伴著血腥的字跡,上面清清楚的記載了幾個人死去的時間:
老富 戲班 四月初七 混戰砍死,死時掙扎 得銀零兩 紅線縫五官
徐媽媽 戲班 四月初七 混戰砍死,死時掙扎 得銀零兩 紅線縫五官
陌白 戲班 四月初七 混戰砍死,死時掙扎 得銀零兩 紅線縫五官
薛秋秋 戲班 四月初七 斧子砍死,死時掙扎 得銀十三兩 紅線縫五官
它笑了,輕輕地合上了那個黑色的帳本。老富、徐媽媽、陌白拿著的那個黑色帳本是它偽造的,真正的黑色帳本存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只有那顆珍珠和木勺才能將那個秘密地方開啟,至於黑色的帳本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沒有人知道,它也不知道。只是當它第一次無意中在古塔下發現黑色帳本的時候,它就感到自己完全被它給深深吸引了,它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遊戲。
珍珠是有價的,木勺是有價的,有價的是金銀珠寶,金銀珠寶是吸引人的,人是貪的,人們總會認為別人做每件事都跟金錢分不開,但是它不是,它喜歡用人的貪慾來達到它的目的,而它只是喜歡做衣服,喜歡做一件件漂亮的新衣服,而這些新衣服全部是做給死人的,因為它才是天底下真正的裁縫。
黑色的帳本又回來了,上面又多了一些人的名字,只是他們現在還活著……
它慢慢地拿起了那根閃閃發光的針,上面的紅線輕輕地飄舞著,它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新的任務開始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