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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了許多。每次相遇,他們好象有說不完的話。每次說再見,她的心裡就在渴望著下次的重逢。
談古詩。這是他們共同的愛好——他在古詩上的造詣令她敬佩。
談生活。這是他們共同面對的問題——他對生活有著獨到的見解。機遇加奮鬥就會成功,這是他的信念。
談旅遊。這是現代人的時尚——他的理想是在有生之年,能和他愛著的人一起駕車,遊遍千山萬水。
那時,她問他:你愛的人現在在你身邊嗎?他沉默一陣說道:還在等。
等?等什麼?她不明白,她問他。
又是沉默,然後他說道:等她回來。
等她回來?她出去了嗎?
他回答:嗯。
很遠嗎?她開始替他難過起來。
不。他回答。
她沒有再問下去。她雖然還是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她相信那一定是段蕩氣迴腸的愛情頌歌。
談到了愛的人,自然也就談到了愛情。
——這是個千年傳唱的話題。他是個對愛情很執著的人。對愛,永不放棄。這是他的信條。
哎,這樣的男人已經很少了。她很是感動——她很想對他說些鼓勵的話,說什麼呢?她想了想,她說道:你一定會等到你愛的人的。等到,她在這裡也用了“等”字,有時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人就是這樣的怪——人與人在一起的時候,尤其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他們會談很多東西,比如生活啊,哲學啊,工作啊等等,等等。但慢慢地,自然的就會談到感情,談到愛,也許那是他們的親身感受——那裡有許許多的困惑,讓人迷惘。
談到愛,有意無意地會談到他們之間——這很正常。談,本身就是一種吸引,是一種心靈上的交流。而這種交流達到了某種契合,自然就會想到愛。
她拒絕談到愛。堅定地,沒有任何的餘地——這是她的原則,她做人的原則,她堅守著自已的原則。
那天他對她說:說不定有一天我會愛上你,你會接受我的愛嗎?話的後面是個圖:一個小男孩在調皮地吐著舌頭——這表明這只是個玩笑。
她告訴他:我們不談愛,因為愛包含著很多,我們是承受不起的。
從此,他再也沒開過這樣的玩笑。可她的心裡有時會想起這個玩笑——我會接受嗎?她在心裡會問自已。沒有答案。
但有個答案是明確的。在她的心裡,在心靈的深處有了一絲絲的牽掛,一絲絲的想念,一絲絲的渴望。
是網戀。不,她不會,那只是小孩子的把戲。
可是,有一天,當他提出想聽聽她的聲音的時候,她同意了。
她有些吃驚。並不是因為他提出的要求,而是她的態度——心,只有微微的猶豫,一種女性本能的反應。隨即她的心被強烈的渴望所佔據著。
她也有同樣的感覺——她渴望著能聽到他的聲音。
就在今天下午,她如願以償。
客廳裡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快十點了,娜娜回來了。
袁文清去接的娜娜——自從娜娜開始上晚自習,只要他在家,他都會去接娜娜的。在這一點上樑玉娟從心裡表示了讚許:像個做爸爸的樣子。可是,一提到娜娜上學的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毫無責任心了。
安頓好娜娜,兩口子進了自已的臥室——他們有個禁令,為了不影響娜娜學習和休息,只要娜娜在家,誰也不準看電視。當然這條禁令主要是針對袁文清的。天寒地凍的,沒有了電視,那還能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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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娟進到臥室的時候,袁文清正躺在被窩裡半倚著床頭看報紙。她決定和他好好談談。
“哎,老袁,”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稱呼他的,大家都這樣叫他——以前她叫他文清。人老了,稱呼也在無意中改變著。“你去沒去找你那個同學?”她裝著很隨意的樣子。
袁文清沒動。“嗯,沒去。”他說道。
這態度,這口氣,就讓人生氣。她沒有,習慣了。
“那你就抽空去一趟,就當提前瞭解瞭解情況,你說呢?”她和他商量著。
“你們當老師的什麼不知道啊,還用去問他?”他說道。翻過一張報紙,繼續在看。
“娜娜她們這批畢業的學生人多,還是早作打算為好。”她向他解釋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不用慌,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