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的地形,現在才發現對方的企圖已經晚了,趕到湖邊連擊數十掌,打得水浪詣天。卻半晌未見兩人的屍體翻上來。
居然讓他們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夜叉忿然又擊出一掌,身後數個追隨而來的叫花子隔著數丈被拍得骨斷筋折,死得血肉模糊慘不堪言。自己不熟水性”中水系又是四通八達,眼見這湖一眼都望不到邊。天知道他們能游到哪去?唯一指望只能是兩人傷勢過重死在湖中,但就算如此,自己堂堂天龍教副教主,親自動手居然殺不得兩個晚輩。還被他們在手裡搶去了九轉陰陽丹和半冊秘籍,傳出江湖去,自己簡直臉面無存!
越想越怒,夜叉怒氣無法發洩,天龍八部功運至七層境界。幾個叫花子的屍體居然臨空漂浮了起來,隨著她狠狠一揮手,幾句屍體彷彿被數只大手扯住一樣,拉得滿天都是殘肢,鮮血內臟撒佈了方圓十餘丈。看上去恐怖無比。
“蕭遙,青立雪!你們最好就此沉屍湖底,要是萬一僥倖沒死,我會讓你們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命長!”夜叉秀麗嫵媚的臉此時宛如地獄惡鬼,低沉的聲音更好似九幽的詛咒。
蕭遙跳進湖中已經差不多不辨方向,他雖然出生江南水性極好。但此刻腰受重傷背後又背了一個同樣重傷的人。便是水神再世也難以支撐。腦海中模糊一片,只記得朝著一個方向遊啊遊,直到意識完全渙散。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鼻尖濃濃盡是藥味。睜開眼睛,強光刺得眼前盡是彩虹。好半天那些光影才聚合成實物,而腦子裡彷彿漿糊一般的東西,這時也才歸整出了邏輯。
“我還沒死?”這句話雖然很土,但蕭遙現在也確實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是死是活,只能開口問人。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一個藍衫女子叉腰站在塌前,俏臉微見惱怒:“對著忘憂谷神醫問你死沒死,你是故意想砸救命恩人的招牌嗎?”“忘憂谷神醫?對了,青立雪呢?她怎麼樣了?。蕭遙腦子稍微清醒,馬上想起了和自己拼死互救的同伴。
“青,青立雪”她。他沈湘雲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嬌好的面容抽搐不已,最終還是控制不住,雙手一捂臉反身衝出了藥廬。
蕭遙看得膽戰心驚,勉強就想爬起來,追出去問個究竟,但稍稍一動腰間便是錐骨一般的刺痛。這時才發現腰上裹了厚厚的白布,裡面隱約敷著黑色的藥膏。有忘憂谷神醫出手,自己的腰想來是可以保住了,傷好以後功力不會折損太多,但此行卻失去了一個相知的朋友。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寧可用下半輩子一直殘疾來換她的重生。
正自傷心懊惱間,房門一推,谷月軒走了進來。
“蕭兄感覺怎麼樣,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此刻能醒來,真是皇天庇估了谷月軒語出真誠,自己等人接到丐幫弟子的求援,趕到之時已經晚了一步。天龍教人已經離開,湖邊更只剩下一地的碎屍,蕭、青二人卻蹤跡不見。萬幸這次遭逢貴人。否則丐幫的最傑出青年就要這麼沉屍湖底了。
“是老谷啊,你師妹呢?青立雪怎麼樣?她也沒事吧?”見到熟人,蕭遙掙扎著就想坐起來,谷月軒連忙把他按回了床上。
“她”她死了!”
蕭遙聞言頓感一陣天地眩暈,最可怕的宣告以最真實的方式出現,眼前一黑人又暈了過去。
“蕭遙,蕭遙!”谷月軒連忙反身叫來了神醫診治,千萬莫出了什麼反覆。事到如今他真是後悔不已。都怪自己信口開河,任意妄為。若是蕭遙和青奮這次真出個什麼長短,自己一生都不會安寧。
青立雪或者說青奮當然沒死小他和蕭遙福緣不薄,遇上夜”更湖中環有人泛舟賞月,正正救了二人性奮舊背。但清醒得卻早,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將眼面前的大師兄罵個狗血淋頭,聲稱打死自己也再不裝女人小青立雪已經香消玉殞,這輩子都別再提起這個名字。
谷月軒本來就心有愧疚,這事兒都是他惹出來的,他可沒有立場像沈湘雲一樣捧腹大笑,甚至還調戲青奮要他再裝一次女人讓她看看。思來想去,青立雪還是就這麼死了吧,萬幸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都是忘憂谷的人,人都可靠。只是看到蕭遙這副模樣,他還是覺得自己作孽深重。下定決心這輩子無論再遇到什麼樣的難題,也不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了。
蕭遙只是暈過去,傷勢並未惡化反覆,谷月軒稍稍放下心來,推門走出藥廬,迎面正見荊棘踏步而來。
“大師兄,你這趟青城之行走的真是威風啊!”荊棘嘴角邊盡是冷笑,師兄地間的情誼越發淡薄了。
這趟四川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