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子不會說話,這麼快就把自己推了出來,怎能不起人疑竇。讓人懷疑這是自己早有安排。只是事已如此,本來想無聲無息、順理成章的繼承掌門已經不行了,只能出頭。
“咳,紅塵師弟不可胡說,青霞師兄德藝武功都是我青城表率,勾結魔教之事,你須要慎言”。紫陽子此時暗暗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平日裡青霞子的脾氣,不該是如此深沉才是。
紅塵子卻非是心細之人,紫陽子正是因此才選他打頭陣,但也因為如此,到此時紅塵道人還沒發現場面有些細微不對的地方,聽紫陽子出來謙虛,仍當是計劃中的那樣,繼續說道:“紫陽師兄不必謙虛,論德論能,青城何人能出你之右?。
“紅塵子!”青城眾人中又是一人站了出來,手指著紅塵:“你說青霞師兄勾結魔教,有何證據?堂堂青城掌門,豈能容你隨意汙衊?”
說話之人正是白機子。雖然昨晚才被青霞掌門斥了一番,但他為人正直,什麼事情一是一,二是二,青霞子是正統的掌門繼承人若無相當的證據,不容任何人冒犯。
“我當然有證據!”紅塵子大聲說道:“那日我對青霞子起了疑心,便連著數日夜探他住所,果然有一夜看到他與天龍教的摩呼邏迦勾結密談,那妖人還給了他一塊魔教的天龍令牌,我親眼看見他將之藏入了房間的暗格
“恩”青霞子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物:“你所謂的天龍令牌,是這個嗎?”
青霞子手中拿著一塊巴掌大黑鐵鑄成的令牌,上面刻著天龍八集,栩栩如生,甚是精緻。觀禮中人有識得的都是驚撥出聲,此物正是三十年前攪動整個武林的天龍令牌。
別人驚,紅塵子更驚,按計劃不是該由自己帶人去搜出來的嗎,怎麼青霞子自己從懷裡摸出來了?紅塵非是慣於心計之人,否則也不會被人當槍使,心下疑惑本能的就轉頭朝紫陽子看去。後者一見青霞子居然自己拿出了令牌就知道事情已不可為,再看紅塵子居然不知死活的朝自己看來,心下更是怒火直起,腰中長劍拔出,一點光寒直刺紅塵咽喉。
“大膽紅塵,居然敢勾結魔教陷害掌門,罪該處死!”
“鎖”。一聲響,他快捷無論的一劍竟然被另兩把長劍架開。定睛看時竟是天山易蘭、武當青松同時出手。
“紫陽子,殺人滅口未免太快了吧”。易蘭冷冷而笑。
“紫陽道長,此事頗多蹊蹺小還請留下活口!”青松話說客氣,眼神裡卻沒一點暖意。
能架住自己這一劍說明兩人早有準備,事情早已洩露,漏了訊息。紫陽子腦筋急轉。邁是沒想到是哪個標問題。
正在這時,殿外又是一個聲音響起:“道長所謂的天龍教摩呼邏迦。不知可是此人?”
說話間谷月軒從殿外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軟塌塌的漢子。一看就是被點了穴道拆了四肢。但谷月軒樣子也不好看,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跡,一道刀痕在額頭上左右發過,再深兩分便是破顱之劫。華山派中有一人驚撥出聲,但隨即便淹沒在了其他人的聲音中。
“真是摩呼邏迦,天龍教又重出江湖了?”
“青城派真的勾結天龍教,莫非這個掌門繼任典禮是個陰謀?大家小心。”
“谷大俠竟然能生擒此賊,神功蓋世啊!”
一陣亂糟糟什麼動靜都有,但青霞子的目光始終只盯著紫陽子,天山、武當兩派長老也只持劍看住全域性的要害。
原來逍遙雙徒兵分兩路,青奮去查其他未知的線索,谷月軒便守株待兔的笨法子看住了紫陽子。越臨近大事,計戈暴露的部分也就越多,摩呼邏迦尚不知自己兩日前一個小小的破綻竟然已經被何秋娟看了出來轉告青、谷二人,臨下山前還與紫陽子在青城僻靜處見了一面,這一切都被暗中的谷月軒看在眼裡。只是當時估計到自己實力與摩呼邏迦、紫陽子不過伯仲之間,他兩人聯手自己便無分毫勝算。這才一直耐心等到兩人分手,摩呼邏迦直下山去這才出手偷襲,拼死險勝,戰下了這天龍八部之一,也換得一身重傷。
“紫陽子,你要勾結魔教的證據嗎?你看這個夠不夠了?”
又是一個聲音響起,青奮也隨後從正門走了進來,手裡抓著的是一本厚厚的帳本。剛才青霞子被在房間暗格裡放東西的事提醒他了紫陽子管理的青城賬目肯定不清楚,但同樣他必須有一本清楚的賬目,記錄著所有這些“非法”來往的銀錢。這樣的帳本放在身上不合適,放在自己房間隱蔽處幾乎是唯一的選擇。所以看待青霞子無礙後,她徑直又摸到了紫陽子的住處,放到了兩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