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的氣候裡,路上一支小小的隊伍正在奮力趕路。
“還有多遠?”一個錦衣箭袖的少年人一手擋在眉上讓自己睜開眼睛一手盡力遮著身後的鍛匹,對著旁邊的人大叫著。
“不遠了,少鏢頭,離這裡不到二里地就有一個破廟,正可以避雨”。被問到的人也是扯著嗓子的喊話,風雨中若不如此,乖是一絲毫聲音也傳不出去的。
“那就快走快走,雨這麼大,這批異錦要是浸水浸久了,油布也包不住的!”少鏢頭焦急的催促著。
整個鏢隊風雨裡急急前進著。“關”字的鏢旗被打得卷在旗杆上裹成一團,朝著破廟的方向頂風前行。
這批鏢數額之大直是長虹鏢局創局以來最大的一次,這匹異錦號稱火浣紗,不怕火燒,弄髒之後無須清洗,放在火裡一燒就乾乾淨淨。當然買得起這錦的人不會缺洗衣服的人,但這份異質便足夠火浣紗價值天價了。洛陽最大錦緞行的老闆託了這趟鏢,託費二十萬兩,僅僅是貨物價值的百分之一,要是出了閃失,這個損失絕對不是的長虹鏢局陪得起的。
關總鏢頭傾全域性之力壓在了這一出鏢上,自己帶著整個鏢局的精銳包括“兒子。走大道壓鏢。而真正的關偉則帶著三四個熟手抄小路前進,務必做到萬無一失,沒成想還是沒逃過有心人的算計。風雨之中突然兩箭射來,四周圍一片昏暗,竟然沒人看清楚這兩箭是哪裡來的。只是現在風大雨急,射出來的箭別說射不到人,剛離弦就飛天上去了。長虹鏢局的人被從頭上落下的箭嚇了一跳,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趟子手最先反應過來:“劫鏢!”
眼看弓箭不靠譜,眾匪怪嚎了一聲,各抽刀劍就衝了上來,在天時幫助之下,就那麼明明白白的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長虹鏢局這幾個趟子手也不是吃素的,雖驚不亂,反手抽出兵器和匪徒戰在了一處。可既然眾匪能探明白這次走鏢的路線,自然對壓鏢人員的底細也摸得清清楚楚,分三個人纏住了關偉,其他趟子手各以一人糾纏,剩下的刀槍齊上,不到兩合就將那個花白頭髮的老趟子手砍成了八段。
“少鏢頭快走!”一個趟子手眼看已經擋不住了,猛然舍掉眼前的人,反身三刀向圍攻關偉的人撲了過去,自己被一槍從後心刺穿,卻也稍稍打亂了那邊圍攻的陣腳。關少鏢頭紅了眼睛,趁著那一隙的空檔鑽出了包圍圈。但對方早有數人抱手站在一旁壓陣,眼看目標脫出,黑巾匪首嘿嘿冷笑一聲,大刀揮舞連砍三刀又將關偉壓回了圈子。
眼看已經無幸,外圍突然又聞風響,其風聲之利便是這麼大的雨聲也遮蓋不過。風疾箭更疾,聽到風聲的時候,禿頂匪徒已然慘叫一聲,大腿上多了一根裝飾物,後入前出紮實裝飾在了上邊。
“弓箭?是剛才那人!,小反應最快的匪徒已經叫了起來。剛才破廟裡時候紀玫的金絲弓無法摺疊可是一直背在身後的。
話音剛落,又是一箭穿透雨幕而來,將反應最慢的一人扎透肩膀帶飛了出去。
傾盆大雨中視線不明,風狂雨亂都是弓箭的大忌,可青奮以耳代目,人聲雖然比之雨點聲極為微弱,卻如滴油入水般分明。風雖急亂,但卻不是胡舌亂吹,其間規律在“意”之前如掌上觀文般一目瞭然。論箭藝可能青奮只是二流,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便是神射手也及不上他。
紀玫功力不夠,金絲弓只能發揮出一兩成的功效,但由青奮此刻拉來,真是弓如滿月箭似流星,轉眼間三個匪徒已經“橫屍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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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長虹鏢局
那廝不敢殺人小啊!朵了他!”群匪吃的就是”咐訓小血的飯,見血之後越發勇悍,留下三四人照顧關偉和僅存的一個趟子手,其餘都掉轉頭來朝來箭的方向殺去。
眾匪畢竟個個身手不凡,有了準備之後再憑這等箭藝就難以傷人了,青奮揹回金絲弓,從袖中抖出三節棍接回長棍,一棍橫掃。跑得最快的那廝舉刀欲擋,卻被一棍打斷了大刀。更抽在了小腹之上,也不知道打傷了哪個臟器,口中鮮血狂噴,人已倒飛了出去。
一棍間隙左右又有人殺到,雙刀並舉砍來,配合默契無間。青奮二指頭伸出已夾住一刀刀尖,一拖一拽竟然擋住了另一把刀。兩刀客還來不及驚訝此人指力怎的如此之強小腹上已經各捱了一腳,氣門閉塞,哼都不哼一聲就暈了過去。三個跑得最快的人已經為自己的腳力付出了代價,剩下還有大約七八個人可沒這麼冒失了,雨簾中好似七八頭惡狼,眼睛裡射出兇殘的光芒小心翼翼又充滿壓迫的一步步逼了過來。
這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