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誰也不能一言判之。
在沫沫的感受中,這樣的算計完全是負面的感覺,給予她不舒服的隔離感,拒絕年輕人的要求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大限不遠的宗主已經將行動的主導權下放,未來的繼承人將決定詛咒團的命運。
眼看自己三日三夜的奔波,猶如豆點燈火一樣的希望就要從眼前溜走,體力已經透支,精神漸漸模糊的年輕人下意識伸手就要去抓沫沫的手,隱約間似乎對方不悅的揮動了一下手臂,自己騰雲駕霧之後腦袋一疼,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真的決定不管這件事嗎?”
“唔,雖然他拜託的方式令人不悅,但似乎沒必要將對他的討厭遷怒到其他人的頭上。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急著要做的事,去他所說的營地看一看再做決定吧。”
“車裡面還有一個人,也許你可以與他談一談,現在就可以做決定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天的星斗,年輕人花了足足十分鐘才讓頭疼稍稍離開自己的腦袋,讓思維聚攏起來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暈過去了!真是該死
,我要去找援兵,去找援兵!”年輕人拍打著臉試著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當他開啟武裝車的駕駛室,看到被老大強行塞著和自己一齊上路的五歲小孩依舊乖乖坐在裡面。
“你沒事吧?餓了嗎?沒什麼大礙吧?”想起之前那冷漠少女惡劣的表現,年輕人有些緊張的檢查著孩子的身體。
“我沒事,就是餓了。”三年前被臨死前的母親改名為希望的孩子在末日環境的磨礪下擁有著超過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堅韌,雖然餓了一天餓的狠了,但眼淚在眼眶裡打滾,就是沒有落下來。
“我記得你還有果乾啊,都吃完了嗎?”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到後車去取食物,隨口說了一句。
“我都送給那個大姐姐了,她說她會去救營地裡的叔叔嬸嬸們,我就把果乾都給她了……”小孩稚嫩的聲音說出驚人的話語。
“什麼?”剛剛開啟箱子的年輕人受驚之下受傷一抖,滿滿一箱子的罐頭散落了一地。
“你說什麼?”顧不及地上珍貴的糧食,年輕人急撲而回,幾乎是將孩子抱起來大聲問道。
“我,我說,大姐姐去救營地裡的人了,我把果乾送給她了!我,我做錯事了嗎?”被年輕人的狂態嚇到,孩子眼眶中的眼淚終究流了下來,任是如何的堅強,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
“希望,你真的是希望,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啊!”
可能是睡了一整天恢復了大量的體力,更可能是希望的訊息振奮了精神,來的時候花了三天的路程,回去的時候只用了一天的時間,當營地所在的高崗進入眼簾的時候,當營地四周的喪屍堆積如山,而其中隱約走動的顯然是人類的時候,年輕人激動的幾乎將油門都踩掉了。
“成功了嗎?成功了嗎?所有人都得救了嗎?老大呢?他人在哪裡?還有,那兩個人呢?一個女孩一個大漢,這些都是他們乾的嗎?”武裝車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衝進了營地,年輕人跳下車來,抓住旁邊一個正在處理喪屍屍體的人,激動的搖晃著他的肩膀,一連串問出七八個問題,讓被問者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而他在激動之間,也沒發覺周圍人的眼光中除了訝異之外,竟然還有一絲慚愧,一絲恐懼,外加一絲的狠毒。
“李子?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一個女聲從腦後響起,年輕人回頭一看,竟是五人會議組其中的同事。
“是啊,我回來了,我找來援軍了,一個女孩一個大漢,這些喪屍都是他們幹掉的吧?老大呢,我要找他!”被喚作李子的年輕人興奮的說道。
“你,那兩個人真的是你找來的?你……”女子的臉上流露出無法言表的表情,那是極度的難以置信混淆了其他一些什麼窘迫、慚愧之類的東西。
“砰!”
腦後砰然的聲響和眼前的金星黑霧同時冒了出來。回答年輕人的不是任何人的任何語言,腦後的突來一棍成了歡迎他這個大功臣的第一件禮物。
第二次從昏迷中醒來,這次已經沒有星空或太陽可以分辨光陰了,入眼都是四壁,這裡顯然是營地裡的尋常一處房間。
徒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同伴打暈而且捆在這裡,連小希望都被綁在桌子腳上,但凶多吉少的危機感已經侵入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年輕人只花了三秒鐘就放棄了思考這件事的根究原因,扭動著身子試圖從柱子上的捆綁中掙脫出出一絲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