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龍兒面上那裝出來的迷狂神色未退,人已經昏了過去。
可憐縱使費盡心機也是枉然一場空,這龍兒如何能得知,就算她再如何拼盡手段,就算兩人合歡直至天亮,她也不可能將那“陰陽易行”之法用在眼前人的身上。
就在今日白天時分,雖然巴桑口說不會再傳授青奮那缺失了的二十多頁《大聖歡喜禪》,但智慧交感,他卻在那一瞬間已經想明白了佛宗裡一切男女合歡而修的歡喜禪道理所在。
任何佛修都不會是為了自找苦吃而修行,雖然修行之路千百樣,但追求明白追求歡樂卻是所有修行的共同的出發點和目標。歡喜禪以男女**這人性最大本能最大歡樂的事情為修行專案,要的就是修者在其中體會到“歡樂”兩字的真諦,掌握歡樂而非成為快感的奴隸。當領悟了這一點之後,那些旁門左道的促精之法又焉能讓青奮為快感而操縱。不好說是機緣巧合還是青奮鴻運當頭,但從那一刻起,龍兒的最後一搏就已註定失敗。
其實從龍兒主動獻身的時候,青奮已經感受到了她那越來越強的惡念,本來如此簡單堅強的一個女子在遭受打擊之後竟然墮落黑化得如此之快,實在讓人不知說什麼才好。說她墮落不單單是因為她針對自己所做的手腳,而是她憎恨的物件根本就是整個人世間。如果她計謀得逞逃得出去,不單單是吳三桂等仇人,世間人都會成為她報復的物件。自己是想救人,而不是想創造一個滿腔怨毒的復仇機器
看著身邊那昏迷中因為潛意識本能防衛而縮成一團的女子,青奮一邊給她蓋著被子一邊敲打著腦袋,期盼能不能敲出一個救贖的主意來。而就在這時候,外面輕輕腳步聲,還有一個連腳步聲都沒有隻餘心跳的高手之聲,似曾相識的氣息降臨。小小京城之內,陳近南與鰲拜第三次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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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擋他三招
467擋他三招
如陳近南、青奮這等超級高手,所擁有的感知已經遠遠不限於常人的五感,小說漫畫中的那種氣息感應對他們來說絕非無稽之談。當然,也不是真的往哪兒一站就能感應到全地球所有人的能量的情況,但彼此相同這個層次的人物,又曾生死相搏兩度交手,區區一道木門實在無法隔絕彼此的認知。
居然能在這裡再遇鰲拜,陳近南也是大感意外。這半年來搜查這個奸賊與沐王府小郡主下落的事情一直沒有頭緒,所有人包括大清朝廷已經將京城包括京郊的範圍整個翻了三遍可依舊一無所獲。現在按時間來算,鰲拜就是已經逃竄入藏也不為奇,誰能想到他竟然反而藏身**寺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可當真是善惡有報,現在終究難逃了。
“你們守好這裡的前後,今天先誅鰲拜再追神龍教假太后,只要假太后之事能昭告天下,康熙與吳三桂的最後一點假和平將被剷除,大勢所迫,不得他們不戰”
吩咐一聲看住門窗以防那賊再次逃遁,陳近南勇者無懼仗劍向前,劍未到單單劍勢流動已將身前房門撞得粉碎。
小小客房一眼便可望到底,還是那副文士的假面孔,鰲拜赤了上身正盤膝坐在床上,五星朝天似乎正在運氣。而就在他的身後還躺著一人,瀑布般的長髮搭在被褥之外,隱約還看得見那渾圓的肩膀。二者一湊活,那假太后與吳應熊鬧翻一事定是鰲拜最終得了漁利,他現在正在消化對方近百年的渾厚內力,再加上他自己的高深修為,一旦功成只怕再沒有人能製得住他了。
心念雖是轉動,手中劍勢不歇,一劍長刺眼看就要將床上那運功未畢之人扎個透心涼。卻在關鍵之間,突然後心一涼,非是風吹草動,而是劍者警覺告訴他背後有人襲擊。
鰲拜竟有黨羽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瞞過自己耳目,陳近南吃驚不小。不敢託大長劍迴旋已是一式秋風落葉掃,瞬間宛若一劍化成百千劍,將周身擋了個密不透風。
身後一聲輕響傳來兵刃撞擊之聲,手上長劍紋絲不動人未回頭陳近南卻感覺出了三件事,其一,偷襲者是個女子,其二,她也是使劍的,其三,此人功力甚是淺薄,與自己差了一天一地。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避過了自己的劍氣感應,但功力相差太大,便是再有絕技神術也難以對自己造成傷害。
一招虛實已明,長劍復指再次刺向了丈許外的鰲拜,同時左手二指運氣,只待身後人再發招來便要彈飛她手中之劍。誰想未感劍氣再來,反而聽得一句低低梵唱之聲,瞬間身後之人已經與自己並肩,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耳。
陳近南不是沒見過輕功高手,方寸之間進退若鬼魅者也曾與之過招,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