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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部分

的話,剛才自己已經大危了。

不過當初大家就曾經討論過這個情況,所謂“心靈的縫隙”仔細推敲之下是有些站不住腳的。如果這個縫隙是指諸如後悔、恐懼這些“負面”情緒的話,那恐怕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甚至任何神可以避免。

是人就必然曾經做過一些錯事,一些處置不夠完美的遺憾,假若能有一次重來機會的話,正常人都會想著修補這些遺憾。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知畏方可面對,倘若真有絕對的無畏,那必然對應著的是絕對的無知——當然絕對全知理論上也可以,但就連始神也還在追求著無知,所以這理論也就太理論了——怎麼想也不像是什麼好事。

如果勉強說來的話,這類關於心靈的測試頂多是類似能否“面對恐懼物做出正面的反應”,而這個正面的反應也未必一定是迎敵。面對廚房突起的大火,救火、逃跑和求救無疑都是正確的選擇。再具體如之前那樣面對著明知幻象的父母,假如標準答案是“冷笑兩聲凡人的智慧然後再一把火燒了心頭連半點漣漪都不能起”的話,那不是透徹而是扭曲了——能像切南瓜一樣切碎一隻活生生貓咪並哈哈大笑的人不是殺伐果斷的主角,只是單純的變態而已。切南瓜與切貓,殺貓與殺人,殺敵人與殺親人,終歸是有區別的,而如果真的最終到殺別人和殺自己都沒區別的話,那大概已經是瘋子了。

所以當初戰前會議上眾人討論的結果,也許弗萊迪會利用目標意識中恐懼或愧疚的物件,也會將目標負面的情緒轉化為力量,但想來不會有那種劃定一個自主標準,達不到這個標準就會被絕對秒殺的情況。也許他達到卡達那種改變整個世界法則的程度時候可以做到這一點,但起碼現在不行。所以本質而言弗萊迪只是一個常規的夢境能力者,外加上第一層級的法則操縱,參考其他人的表現,很可能只是讓夢的某方面性質達到極致而已。

從夢境能力者的角度出發,說到底終究還是讓人在夢裡死了就真的死了,雖然有別於幻術但就算再怎樣的詭異不同於常也必然有其規律,當時大家參考了二十多種可能覺得差不多也足以應付了。但對於夢的法則……這太過於朦朧虛幻,所有人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猜測,不過現在張一淘卻開始有點自己的眉目了。

做夢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貴族專利,張一淘自己便做夢無數,但回想起來所有的夢都只有著那麼一兩個場景,甚至於連拍《猛鬼街》電影的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顯然也下意識的如此安排,只是一個鍊鋼廠的通道或者一間醫院的房間。可張一淘走上了街道卻發現四周高樓林立人頭湧動,或者在看熱鬧或者在打119又或者行色匆匆目不斜視,正常得實在太不正常了。

弗萊迪的法則就是完整的夢境世界!

說實話,這樣的法則之力在實戰中有什麼大用張一淘一時也沒想明白,運氣好的話沒準就是一個純理論的玩意,不過就算真能如此樂觀的估計,張一淘也得為眼下的局勢勞神。困住自己的夢境已經變化了兩次,從最初的“原生態”到“榆樹街”再到“現實世界”,可以預想就算自己再自檢醒來的話最多也只是跳到另一個夢而已。而且那種手段負擔極大,顯然不可能無休止的使用,一旦庫存用盡,自己就真的困死夢中了。

“誒,這不是張一淘嗎?那著火的是你家嗎?報消防隊了沒啊^”

一個聲音打斷了張一淘的思考,嘰嘰喳喳的聲音很是煩人。張一淘轉頭一看,果然是隔壁單元的鄰居,一個自來熟的胖胖大媽,正比手劃腳的做著一副關心狀。這個大媽跟自己做了十幾年的鄰居,自小也很得她的照顧,看來弗萊迪是具備某種窺視記憶的能力了,父母之後又弄這麼個人來是想自己嘲弄自己嗎?

張一淘本來已經平下去火氣又因為眼前的人而沸騰了起來,但這裡已經是大街之上而非自己家裡,再將對方燒死甚至將周圍看熱鬧的人統統解決對於弗萊迪或者自己脫困來說完全沒有半毛錢的幫助。壓下心頭的翻滾,張一淘用幾乎能將人點燃的目光看了那胖婦人一眼,一言不發的穿出了人群,走進了城市之中。

在這個城市裡已經生活了十八年,張一淘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來到轉眼來到城西的一處免費公園的長椅之上坐下,繼續思考著眼前的局面。

首先還是回到戰前會議曾經討論過的點上,弗萊迪的能力是夢境而不是幻術,那夢和幻又有何區別呢?作為**師的趙莫言是這樣解釋的:夢的根源是來自於人,是人對周圍目標事物的反應以及內心**的映像,也許有扭曲也許有誇張,但必然都紮根目標的“記憶”,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