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仍然不說話只是埋頭苦思,彷彿對於鷹眼的離去半點也不想加以阻攔。
“看見了吧,蕾拉?這個人根本對於我們的去留沒有半點在乎,他只對‘解密’本身有興趣。現在遇上他解不開的『迷』了,我們就全都成了犧牲者好了,不要在意什麼天才的指示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吧,最起碼我還能掌握自己的死法”
鷹眼徹底絕望了,從空間袋裡將一把奇形的大槍取在手上,再不顧蕾拉的阻攔自顧往黑夜中走去。
“不能走”
情急之下蕾拉用起了言靈術,鷹眼頓時雙『腿』如同灌鉛再也移動不得。
“砰”
一枚指節大小的子彈從那奇形大槍中『射』出,以並不算快的速度從塞爾耳旁擦過,慢慢打在了他身後約『摸』百米的地方。沒有驚天的爆炸和耀目的火焰,反而是爆出了一團半徑一米左右的黑球。而黑球的存在也只是一閃即逝,當一切平靜之時,那塊地方所有被黑球“佔據”過的空間中好像一切都被挖走了一樣出現了一個“空『洞』”。氣壓促使空氣朝那裡湧去,四面的風撞在一起發出砰然聲響。
“我……明白了。”
對方已經將意志透過這種方式表達得如此堅決,蕾拉也只有解開了自己的言靈束縛,轉眼間鷹眼已經消失了在無邊黑暗之中。
“呵呵,蕾拉,不用擔心了,在這個世界中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生生死死的,你這個長於淨靈的人不是早應該看慣了嗎?”
黑帶木乃伊一般的封印師也站了起來,雖然臉上包裹得嚴實看不出表情,但聽聲音就知道他是在笑。
“你,你也要和我們分開嗎?”
蕾拉聲音有些顫抖,她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放心,我不是打算去送死。我只是想著或許封印師的最後一招能夠對付弗萊迪,雖然可能『性』微小得近乎沒有但……事到如今也不妨一試了吧。呵呵,你自個保重,天亮後我們再見了。”
封印師也走了,現場只剩下了蕾拉與依舊陷在自我『迷』宮中的塞爾。事到如今,言靈師也只能靜靜的坐了下來,心中彷彿揣著七味瓶的一般看著“天才”。
兩聲輕響從夜『色』中響起,好象是慘叫又好象是爆炸,蕾拉看著手腕上的一串紅珠如今已經黑了七顆,自己的隊伍已經完了。
“還有哪裡漏了?還有哪裡漏了?法則的掌握者只能扭曲法則,斷然不可能做出‘不是法則的法則’。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對自己的限制其實遠比常人為大,根本沒有偷『奸』耍滑的可能。只要我能『弄』明白這場‘夢境遊戲’的規則,就一定有生機存在。”
時間越是緊迫,塞爾的大腦越是轉得迅速,所有的『精』神都集中了起來,根本沒發現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黎明降臨前一瞬間,至晝與至夜『交』錯的瞬間天地陷入了一片漆黑,就連身邊的火堆似乎都一黯,讓他回神了過來。
四面八方都是一片漆黑,其餘兩人都已經不在了,唯有蕾拉側躺在地上,脖頸處有紅『色』的勒痕,好像是被繩子之類的東西勒死的。但就算如此塞爾臉上仍是一『波』不動,好像死去的根本是與他無關的人等。
連蕾拉都死了,最後該輪到我了嗎?塞爾下意識生出了這個念頭,但同時這個念頭也好像一把錘子一樣敲上了思維處的那層玻璃,最後一層薄薄的障礙也被砸開了。
是順序我們被殺的順序有問題就算自我規則侷限不能一次『性』殺掉所有人,那麼所殺的物件也該是從“重要『性』”與“易殺『性』”二者協調的結果。第一個死的先知,第二個死的恢復者可說是具備相當的重要『性』,他們先死可以理解,但第三個隊長與第四個竊賊就太過莫名。按照之前的情況,他們不但對弗萊迪沒有什麼威脅反而可以成為不錯的武器,而且隨時可殺。最關鍵的是最後的自己,本來自己的重要『性』應該是更在先知之上的
放任自己的存活就是無視最大的威脅。就算級別相差多大,自己也是作為*級的挑戰者來進行s級的試煉,這種行為可以或者解釋為藐視,或者解釋為放水,但實在都不太像。刨除主觀的可能『性』外,更大的可能則是存在某種必然『性』,自己只能是最後一個再殺的物件。如果這個假設成真的話,那麼一切的疑問就都可以用一個回答來解釋了
塞爾站了起來,破曉的黎明之光也在這個時候照了過來,突然覺得身後有異而轉頭,一張因燒燬而恐怖異常的臉就在他的眼前……
熱血團的營地是一處高崗之地,居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