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從自己腰腹部傳來,同時手中的腦袋上爆發出強大的彈震之力,彪悍如易天行也不得不猛起一腳將對方踹開,自己也踉蹌退出了兩步
雖然瞬間以赤地之招重創了對方的身體,但青奮的脖子也差點被扭斷了,一時沒有再搶攻之力,只能連忙運動天蠶功與蓬萊仙氣功治療受傷的經脈骨骼,縱使一時不能痊癒也須壓下傷勢
剛才猛然間受到對方強招突襲,那一扭當真來得太過突然了青奮甚至完全來不及興起運氣強抗的念頭,或者說就算那時候真的去運金鐘罩,一瞬間的倉促不及也只會讓自己的腦袋從“脖子處軟趴趴的垂下來”變成“從脖子處脆生生的被扯下來”天之道,逆者為賤順者貴,也是萬幸青奮自金鐘罩修成九關之後又有增益,對於“強硬”一詞有了的領悟那一剎那間不是想著與對方鬧彆扭,而是下意識的“順他而行”,整個人沿著脖子被扭的方向轉了一圈雖然是後發之應動作也敢不上對手之快,但也正是這“順勢一轉”才算勉強保住了脖子的完整,才有下文的餘地
手上三尺多長的殘劍敗刀行跡宛然,青奮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再有什麼其他念頭對方一心想取自己xìng命,而自己並沒有那麼多與他施捨的本錢,行至此步也只有戰之一途了
收起手中的赤地刀劍,青奮面目肅然,一揮手間滌罪犀角與六道輪迴重握手中;腳下踏步之處卐字金印洞開,蓮華世界隱約宛然;周身金光燦然,面板之中都隱約好似金sè琉璃滾動,已是全力盡出
而對面的易天行,先是左眼被爆,而後腹部又受了赤地刀劍一擊那眼傷也就罷了,這腹間的傷口卻是凝聚了旱地千里的焚滅之力,青奮死亡關頭是出盡了全力,所接觸部分不斷的發生變黑灰化之狀,彷彿繼續下去不用再打,易天行整個人也會變成一陣黑灰但這只是對常人如此,青奮只見對方似是怎樣運力,那灰化的傷口便自行止住,自己的赤地之力被逼出體外不說,那傷口還快的癒合了甚至於不止腹上刀傷,就連那隻明明已經粉碎了的左眼也在這股力量之下重再生,幾乎是眨眼之間整個人便好似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好詭異恐怖的復原能力他是巨魔嗎?
青奮心中微微苦笑從那赫拉克利斯到這個易天行,似乎但凡肉搏的主必然都有那麼一兩手護身的絕技或者是金剛不壞的身軀,或者是擁有自主學習適應的**,或者是能夠高痊癒的身體,果然沒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他們之中的一員,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可以抱怨的立場
嗯,既然是有復原能力,那麼等閒的傷勢就可以無算,而且持久戰也變得沒有價值對策只剩下一擊斃命一途,常理而言當瞄準他的心臟和大腦
青奮評估著自己的對手,易天行也在打量著局勢剛才最好的奇襲機會已經喪失,現在他那護身寶具完全運轉開來,已經沒有取巧的餘地但無論是何等的護體之法,其必然要存在連結破綻之處就好象殼再厚的動物也必然有沒甲的地方,修築再牢實的建築也有其通聯的地方一個無門無窗的鐵質房間固然可以將防禦做到極致,但這本身已經抹殺了作為“房間”的價值這個道理乃是通行於四海的萬物法則,對方沒理由能夠例外
想到此處易天行雙手猛然對錘了一拳,在青奮瞳孔微縮的剎那發動了自己的寶具
銳感之能下全身的五感乃至於第六感的靈識都昇華到了極致,雖然並非時間靜止,但在自己的思維與視野之中對方的一舉一動就連呼吸、心跳甚至於面板上毛孔的張合都變得清晰且緩慢了起來這一剎那間,那寶具的流動路徑似乎也在自己的“耳中”體現,那血流的聲音之外另外有著一股“嗡”然不息的能源流竄之身在對方全身滾動,好像一張大網覆蓋到了每一個角落,卻偏偏在胸口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寸許大小的空缺,正是那“蓋房子須留下門”的意思
銳感之餘便是天足之行雖然以“足”為名,但其實動即全身,瞬息之間易天行的度被加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遠遠過了常人視網膜影像殘留度甚至於神經傳導度,之前就以青奮的靈覺也只能在那一剎那發現對方消失於原地而無法判斷其所蹤就算這樣的度沒有達到“最高度”,但對於青奮來說,其效果和時間靜止也差不多少了
以銳感判明弱點,以天足在瞬息之間靠近對手,剩下的最後便只有以撼宇之力直破對方要害了
易天行運力於指,雖然並未如同對方那樣精研過指頭法,但那堅實的身體配合足以拔山倒海的巨力已經足以讓他以力破巧根本無需習練什麼娘娘腔的玩意兒了一指點出其形似炮彈出膛,空氣為之震顫四周都蕩起了無形的漣漪